女人和靖殊的虛影逐漸隱入紅霧之中,消散了。
音歌的手往前伸了伸,在那女人身后抓了一把,只是抓了一把虛空。她更加怔住了,看著那女人的虛影消失的位置,一直看了許久,才低下頭來,端詳著自己的手。
師清漪轉過身來,眼底依然無神,看了音歌一眼。
洛神一直盯著師清漪,這下也將音歌這有些古怪的反應盡收眼底。
音歌平常就沒什么話,在那發了會愣,又沒事人似的走了回來,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但神色卻是恍恍惚惚的,似犯了癔癥。
師清漪往前走。
洛神也沒說什么,繼續和眾人跟著。
長生向洛神道“阿洛,靖殊老祖宗的虛影既然浮現,可是當年他來過這第六境,留下了部分自己的神識”
洛神看著獨自一人在前面的師清漪,聲音微涼“嗯,也有可能如魚苒一般,他本人身在此處。”
“可是靖殊老祖宗當年是身死,并非沉睡,按照慣例,身死是不得入千凰亙古的。”長生聽了,驀地有點猶疑。
“你確定么”洛神道“沒有例外”
長生老實道“沒有例外,姑姑是這般同我說的。”
洛神的目光投得更遠了一些,穿過紅霧,只是問了長生一個問題“棺槨,是用來做什么的”
長生不假思索地接話“自然是裝死者的。”
洛神的話語更涼了些“若千凰亙古之中不允許身死者進入,那為何前面會有一具棺槨”
隨著這聲幽幽的話落下,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往前面看去。
一具巨大的黑色棺槨停在紅霧之中,地面上鋪滿了紅色的物質,這具棺槨就像是從鮮血中冒出來的,泛著一股極具威懾力的森然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