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衫少年又寫:【你身邊那個柳余恨,武功也不行】
言鐵衣見他寫來寫去,就是說自家人武功不行,只得無奈笑笑:“薛公子到底想怎么樣?”
然而那黑衫少年還沒回答,言鐵衣猛地一眼看見站在遠處、滿身傷痕的謝孤帆,當即就是手一抬!
無數黑衣人猛地齊齊出動,登時將兩個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薛自行在言家門口待了好幾天,沒人理會他,此刻忽然就被人圍住了,還以為言鐵衣要趕他走,一下子沮喪起來,耷拉著頭,不知道在他石板上寫什么去了。
言鐵衣被人推著,到了謝孤帆面前,冷笑:“你竟還沒死。”
謝孤帆恭恭敬敬道:“大少爺。”
言鐵衣不想同他多說,只說道:“修然不在言家,你去別處尋他吧。”
謝孤帆道:“我——”
言鐵衣詫異地看著他:“哦?你跟著他足足十六年有余,竟被發現了?”
謝孤帆不得不承認:“是。”
言鐵衣道:“那可就難辦了,你父親昔日與我言家簽的是生死狀,言家這才撫育你成人,昔日你對我父親說只要放你走,你做什么都行。可是如今放你走,你又回來,你難道想留下來?”
謝孤帆咬咬牙,道:“我謝氏一族為言家賣命滿門死盡,我想我值得要點回報。我只想要公子一封推薦信,隨我去哪個世族做點雜事,僅此而已。”
言鐵衣冷笑:“你還敢討價還價?你謝家會死盡還不是因為自己學藝不精?你可別忘了,若不是你祖父昔年交橫跋扈,欺人少年窮,殺了段長夜的父母,至于落得一個天涯海角被追殺的下場?若非言家庇護,如何能有你今日?一報還一報,現如今已經還盡了,你走吧。”
謝孤帆厲聲道:“可是!”
言鐵衣猛地伸手,扼住了他的喉嚨!
言鐵衣冷冷道:“憑你也配和我談判?你這等多變的叛徒,我推薦你到京畿世族,敗壞我的臉面么?你別忘了,你肚子里裝的那些秘密,我都不準備讓你活著走!”
他說著,冷冷摔開手:“我只是厭倦了再殺人。你走吧,從此言家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言鐵衣趕完謝孤帆,又對手下道:“給他十金,算是他父親的死值這些錢。”
他正說著,忽然見薛自行抱著他那塊小板子,眼巴巴地盯著言鐵衣看。
言鐵衣有點頭疼地扶住頭,嘆息道:“你在我家門口徘徊不去,有吃的東西沒有?有住的地方沒有?”
薛自行本來想點頭,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搖頭,很乖地站在一邊。
言鐵衣看見他手里拿著兩枚石頭塊,心里想,修然小的時候,也喜歡這些東西,只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言鐵衣想到這里,心一軟,道:“那你在言家吃頓飯再走吧。”
說完,又道:“請薛公子去吃點東西。今天中午的飯還有剩下的沒有?先給他熱一熱,晚上再給他做份新的。”
薛自行一點也不介意吃剩飯,一聽還有晚飯可以吃,一雙沒什么光澤的眼睛難得閃了一下,跟著黑衣人進去了。
謝孤帆接過了言鐵衣給的十金。
他在手里掂了一下,心想著夠他在做個小本生意了。
他對著言鐵衣一行禮,道:“多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