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靑霄見此,一時還以為自己踩錯撲倒了,又見盧瑥安十指纖纖,如削蔥根,不由得心馳神蕩,正要撫摸一把,五指剛抓成爪狀,又被盧瑥安擒住手腕一扯一拉,整個人摔了個大馬趴。
盧瑥安不但沒道歉,還笑著重復道“軍爺”
“我操`你娘”霍靑霄這次爬起身來,對著盧瑥安怒目而視“爺可是花大銀子把你包圓了的,你得好好服侍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床簾之后,米小晴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已經抽出了匕首,伺機而動。
盧瑥安仿佛沒有察覺,腦袋歪了歪,反問道“軍爺不是說了會海涵我嗎而且銀子也沒到我手上。”
美人兒歪腦袋還真好看。
“算了,爺教你。”霍靑霄說罷,張起五爪就要往盧瑥安的手腕抓過去。手腕纖細,他明明擒住了,可盧瑥安手腕一轉,像一條滑溜的蛇一樣咬了霍靑霄的大拇指一口,就從霍靑霄的手上溜了出去。
盧瑥安向秦敘學的是以已之長,攻敵之短,借勢打力。
被擒住的時候,從手臂的力度砸向霍靑霄的大拇指,讓霍靑霄的大拇指向后反折從而失力掙脫,比向霍靑霄四指那邊用力更容易。于是盧瑥安這么一手,差點把霍靑霄的大拇指給拗折了。掙開之后,又是一拉一踩,霍靑霄今日第三次狗啃木地板,牙都摔痛了。
霍靑霄雙手撐在木地板上想要起來,又被盧瑥安用全身的力道踩住關節,讓他根本爬不起來。最后霍靑霄氣得一拳砸在地板上,又聽見盧瑥安含笑道“軍爺”
被一個看似柔弱的營妓哥兒打倒三次,三次皆輸,這叫哪門子的軍爺霍靑霄羞愧欲死。
終究盧瑥安放輕了腳力,霍靑霄又一次站了起來,這會兒他嚴陣對待,想要掰回一城。
“啪嘰”
過肩摔。
“嘭嚓”
差點摔了出窗。
床簾之內的米小晴抿住唇忍住笑,揪緊的床單總算放松了。
營樓樓下。
霍來銀和霍招財聽到樓上的聲音,一個嘆息道“這還是用八倍銀子包了的美人兒呢他怎么舍得如此粗暴”
另一個則搖頭道“是啊,還說要憐惜人家體弱,興致上頭什么都不管了,真是作孽。”
樓上,小房中,在盧瑥安掌控身體逐漸熟練的情況下,霍靑霄被砸在地上爬不起來了。轉頭再看盧瑥安那可怕的十指,白皙得宛若冰霜,透著凜然的寒氣,令人心生懼意。
盧瑥安這會兒沒笑了,正氣凜然地沉聲道“你算哪位軍爺”
霍靑霄恨不得把腦袋埋在地板里。
“軍爺都像你這樣的西北邊孟國的鐵蹄才讓我們衝國失了大片土地,西南邊與南玥接壤,你這樣的守將,明明應該鎮守邊關,保家衛國,你卻疏于訓練,飽思淫樂,難道這邊也要丟失國土嗎”
霍靑霄咬住牙關。
連一個柔若無骨的營妓哥兒都揍不過,他能說什么
盧瑥安坐在桌邊,用手背懶懶地撐住腦袋,右指指骨敲了敲桌面,說道“橫豎你都出銀子包圓了我,下次你來,我再幫你舒展舒展筋骨。”
筋骨是這么舒展的霍靑霄痛苦地爬起身來,坐在地板上稍作歇息,嘴硬挽尊道“下回你等著瞧”
盧瑥安替自己倒了一杯暖茶,望向窗外綿綿青草,悠悠地回道“一定奉陪。”
霍靑霄心中悲憤,歇息了好一會兒,沒臉面留下,推門而出。外頭霍招財和霍來銀在閑談,見他出來,奇道“八倍銀子呢你一個頂十,十次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