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為了鎮壓暴動,將安政大獄內關押的攘夷志土通通砍殺,吉田松陽的名字赫然在列。
銀時三人當時在場,后來不知所蹤。
神澄積極地將消息送到栗花落眼前的時候,眼里還含著人畜無害的笑,蔚藍色的眸中清晰的倒映出栗花落借然僵硬的神色。
——開什么玩笑!
“不是玩笑哦。栗子醬。”神澄親昵的蹭了蹭栗花落的臉頰,柔和而自得的宣告,“你的寵物死了。”
栗花落呆呆的看著他,像是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
可無論如何,她還是冷靜的。
“啊呀呀,居然這么冷靜嗎?”神澄失望的扁扁嘴,“我還以為栗子醬會傷心的哭出來呢。”
“所以你到底誤會了什么東西”栗花落幾乎是下意識的嗤笑出聲,眼里滿是譏誚,“哭?神澄,你未免也想的太多了一點。”
若無其事的松開一瞬間攥緊的手,白皙柔軟的掌心里,月牙狀的傷痕隱隱滲出血絲。
她微微笑著,十分平靜的坐回書桌后面,然后往后靠著椅背,思索了幾秒,懶洋洋的反問,“如果我死了,神澄,你會哭嗎”
——有趣的寵物。
這是經過分析之后,栗花落對自己在神澄心里身處何種地位的判斷,所以這時候順勢提出來這個問題,不能更加的合情合理。
今天真是個好天氣,他們身居千米之上的高空,外面是碧藍的天際,綿軟的白云,冬季的陽光灑落,宛若輕薄的紗巾散開成煙霧,好似觸手可及。
微涼的風從半開的窗外吹拂進來,女性抬手按住隨之揚起的纖長發絲,漫不經心的目光轉過來,似笑非笑的瞧著他。
幾乎要讓他心動了。
神澄纏綿的想著,轉瞬彎起唇角,嗓音柔和甜膩:“如果發生那種事的,我會很傷心的,栗子醬。”
他像是在誠實的解剖自己無人能懂的的內心,但更像是威脅著什么虛無縹緲的可能性。
“就和之前那個問題一樣,我會為栗子醬報仇。無論是誰殺了你,我都會去殺了他。”
“如果是為了替別人報仇——啊,這個的話我大概是無法殺了死人的。那就改成如果栗子醬為了別人而死的話。我就去殺了那個人好了。”
栗花落微微瞇起眼睛,似乎在判斷這是普通的甜言蜜語,還是這天人真心實意的宣言。
而被她如此注視著的夜兔柔軟甜蜜的微笑著,清澈的眼里是純然的真摯——他是在說真的。
——這個人什么都做得出來。
有關于這一點,栗花落從不懷疑,內心驟然沉下去。她握了握拳,緩緩吐出一口氣,假裝自己沒有聽出來其中的意味深長。
“如果那樣的話,就太好了。”
栗花落溫柔的笑著,眉眼彎成好看的月牙狀,擺出和神澄像極了的無害笑臉,柔聲細語。
“那就太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