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
也不知是誰先說的這一句,所有人才注意到已經緊閉三小時的大門吱呀一聲發出輕響,從里頭出來的第七組醫師摘下口罩,露出那張枯瘦暗黃的臉來他面色沉沉,雙唇緊抿,觀察到這個的莫奈敲了敲兜中的一號。
“頭兒沒事”待在這的是漢克的心腹,統共也就那么四五人,其余星盜懶得管這閑事,但為了確認漢克死活,莫奈還是借著擔心單小菱的名義在這守了全程。
枯瘦的男人緊盯著面前的星盜,很快神情不好地緩緩搖頭,七組的星盜們隨之神色一變,最后頭的莫奈險險握拳擋住了唇,免得讓那些星盜發現自己面上顯露的笑意,但那份笑意在看到之后出來的單小菱之后就又不見了蹤影。
女孩安靜地解下口罩,原本整齊束起的頭發不知何時已經亂得一團糟,血珠滴答滴落在地上,在白皙的臉蛋上留下一絲血痕不止是臉上,她的手上,身上,都被染上了顯眼的血色。
單小菱有些疲憊的抬起眼,她在看到莫奈后一愣,隨即緩緩拉開了笑容。莫奈伸手環抱住迎上來的單小菱,十七歲的女孩身高才堪堪到他肩膀,他幫單小菱理著腦后的頭發,任由對方將腦袋深埋在他懷里。
“我盡力了。”
“我知道。”
“”單小菱閉上了眼,她知道莫奈沒明白她的意思,但也沒關系了。
“好好休息吧,小菱。”
“好。”深呼吸一口氣,單小菱向后退一步離開對方的懷抱,點了點頭如此作答。她低頭跟在莫奈身旁向前走去,然而還不待他們與那些漢克的心腹擦肩而過,她耳邊就響起了一聲震得耳膜生疼的唾罵“一定是這小丫頭在里面動了手腳”
第七組的醫師在星盜開口后有些驚訝,他和單小菱同處一室,自然清楚對方沒動什么手腳,但一來十組與七組本就不睦,二來這也算是給他挽回了點面子,因此那個男人只在驚訝片刻之后就選擇閉口不談,但那原本正要走開的年輕頭目卻是在聽到這話后迅速沉下了臉色。
“話從口出,可是要負起責任的,星盜。”在單小菱看不見的上方,莫奈緩緩劃出了笑“給你們一個善意的提醒,以第七組現在的狀況,你們最好還是學會怎么夾著尾巴做人為妙。”
“你”蜘蛛的出言不遜徹底激怒了第七組的星盜們,其中一人看了他片刻,又掃了掃旁邊低頭不語的單小菱,壓抑下心中怒意諷刺道“要說夾著尾巴,你這個俘虜才應該好好學學吧拋棄自己的同伴主動成為星盜,說到底你也只是個垃圾,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三道四的哦我明白了,是為了你的小情人”
戛然而止的話在走道中留下余音,語調愈發輕浮的星盜抽搐著臉看著指向自己的槍口,他憤怒地轉眼與那蜘蛛對視,卻在對視后直覺整個人如同墜入冰窟,連牙齒都不自覺打起了顫。
那不見半點感情的琥珀色眸子,與其說是人類,倒像是要獵食的獸類的眼,只沉甸甸裝著令人心顫的殺意。
“不是說得挺開心的嗎怎么不繼續了”偽裝的笑容被撕裂得一干二凈,青年舉槍冰冷地直視著那星盜,旋即一字一頓地開口“只是刀槍無眼,若是一時走火也不是沒可能,在這里殺了你的話恐怕會有點麻煩,不過也沒關系,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