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出驚人的道森引來回首,“狡猾的小子,可真夠貪心的…”笑罵著的凱南來回走了幾步,很快停下似乎做出決定:“那我就說說好了,就從小丫頭拜托你的事說起吧…先說說你知道了多少。”
“南哥,你這真是愛屋及烏啊…”
感嘆著的道森,將從阿卡麗那里得到的情報,以及自己加以分析得來的一同說了出來,安靜聽完的凱南望了過來,目光異常復雜:“人類在這種事情上,真是厲害…你說的幾乎全對,但苦說不僅僅是為了葉舞的事,同樣是在為兩個弟子忙碌。”
“我一直很好奇,按照這里的傳統來說暮光之眼的繼任者,是應該只有一個的…為什么到了這一代,苦說大師卻收了兩位弟子?”
提起兩個弟子道森說出心中疑問,要是能收兩個弟子的話,阿卡麗也不至于被母親疏遠了,尤其是在人前之時。
“是啊,按照傳統來說是應該只有一個的…可他是苦說,而且劫也曾立下過大功。”
給出答案的凱南說得斬釘截鐵,他沒有掩飾自己對苦說的尊敬,即便這人類連他年齡的零頭都不到。
“大功?難道是…”
意識到什么的道森目光凝重,同樣如此的凱南微微頷首:“沒錯,是和金魔有關…一開始苦說大師收戒,那時候他用的還是賤名‘茍弗’就連正式的均衡弟子都不是,因為能夠吃苦耐勞、勤奮有加,再加上天賦還不錯,這才被苦說大師看中挑選為弟子,成了慎的陪練弟子。
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種沙包,均衡教派內沒那么重的門戶觀念,慎的所學戒也都有學,為了能夠加速慎的進步,苦說大師可一點也沒藏私。
而戒也十分爭氣,與慎你來我往的互相進步,甚至有人將他們比之為「靈犀」,后面的事情就是出山抓捕金魔了。
這一路上兩人關于均衡的意志,都被殘酷的所見所聞撕得粉碎,但戒振作的更快,尤其是在面對死者,以及救援傷者時更是突出。
茍弗的賤名,就是因此擺脫的,由苦說大師親自授予他‘戒’之名,同時將他正式列為暮光之眼的繼承者,反而將慎這個親兒子排除在外。
這件事在他們歸來時,還曾引起整個均衡教派的騷亂,可大家都清楚,如果不是戒自告奮勇充當誘餌,獨自一人面對狡猾如魔的燼,恐怕還抓不住他…當然,這只是對外的說法。”
說起當年之事的凱南也不禁心生寒意,他雖是壽命漫長的約德爾人,可如燼這般殘忍遠超魔鬼的人類,還是第一次見。
“對外?”
“真相是兩個年輕人冒了一次險…和葉舞這姑娘有關。”
“她也參合到追捕金魔事件中了?”
“不是,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利用了…在一場祭典上。”
“我聽說當時的情況千鈞一發,要不是苦說大師即使帶著慎到來,恐怕整個小鎮都要被炸上天…現在看來,也是假的了。”
意識到自己所知的事情有與真相有出入時,道森臉上頓時有種火辣辣的痛,剛才他還為此呵斥戒呢。
“不是假的,這只是一部分。他們在追查金魔的時候,對方也在調查他們…燼的兇殘,是連孩童、嬰兒都不會放過的,更別說是這些如鬼魂般追著他四年之久的家伙。”
糾正道森說法的凱南,似乎想到什么眼中浮出電光山洞:“所以當時燼,才會一路作案,將他們故意引導苦說大師的家鄉,「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