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義信方才只顧得查看庚少的傷勢,沒有注意到場中的沈飛鸖,此時發現庚少讓自己殺的人竟然是沈飛鸖,心中頓時無比復雜。
“參見祭酒大人。”按說沈飛鸖平白搶了自己的祭酒之位,耿義信在心里早已把沈飛鸖恨透了,奈何沈飛鸖可不是什么隨便阿貓阿狗的角色,可以隨意任自己揉捏。但對于大事他還是看的非常清楚地,因此見到沈飛鸖依然行禮。
不過眼下耿義信兩下為難了,不管哪一方都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處理。
“耿義信,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庚少破口大罵道,“一個小小的云城,一個小小的祭酒,你都不敢殺嗎?
耿義信心中此時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心道:“你庚家身貴勢大,當然不把小小的云城祭酒放在眼里,先不論祭酒在一域之中的特殊地位,就人家沈飛鸖的身份可不是小小耿家可以招惹的,恐怕連庚家都不愿輕易得罪。”
“回去告訴庚靈天,如果他教子無方,我沈飛鸖不介意替他清理門戶。”沈飛鸖語氣冷淡的說道。
沈飛鸖拉住燕云城,也不理睬一邊的耿義信,邁步朝東行去,原本圍攏的士兵,立刻閃出一條通道來,恭敬的注視著兩人離開。
“庚少,你看。。。”等沈飛鸖走遠后,耿義信詢問道。
“哼,你別說了,本少爺今天認栽。”庚少一臉暴戾,“沈飛鸖是吧,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走!”庚少氣急敗壞的上了旁邊早已準備好的馬車,徑直離開了。
“辰喜你沒事吧?”直到此時,耿義信才敢去關心自己的兒子的傷勢。
“爹,我沒事。”
“哼,庚明哲不認識沈飛鸖,難道你也不認識嗎?”耿義信惱怒道。
“沈飛鸖一直都是深入簡出,對他根本沒什么印象。”耿辰喜辯解道。
“你還有臉說,成天就知道游手好閑,不務正業,回去后給我閉門思過去。”耿義信恨鐵不成鋼。
“爹。。。我。。。”耿辰喜聽到自己被限制出門,頓時急了。
“把少爺帶上車,回府。”耿義信不理睬自己兒子,直接打道回府。
云城城東矮山旁,一座竹樓臨水而居。
“大叔想不到你住的地方挺精致嘛,不過比我們的燕山茅廬還是差了點!”竹樓內燕云城悠悠道,“那群人真是跋扈,不過敢挑戰通靈高手,我還是很佩服他們的。”
燕云城雖然說得隨意,但此刻沈飛鸖心中無比驚異,沒想到燕云城如此年紀竟能看出自己的修為,自己雖然不在乎名利,但好歹自己也算是燕國年輕十大高手。
“云城,你能看出我的修為?”沈飛鸖試探的問道。
“呃,當然不能,是老頭告訴我的。”燕云城連忙掩蓋,不想暴露自己的能力,顯得太過妖孽,夫子經常教導他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出于灘,流必湍之,因此他也不得不瞞著沈飛鸖了。
沈飛鸖聽見燕云城這樣說,才打消了心中的驚異,對于夫子能夠告訴燕云城自己修為一事,沈飛鸖對于夫子的修為是深信不疑的。
“早點休息,我們明天一早就將前往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