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人家這不折煞小子嗎,您老可千萬別再這么稱呼我了,叫我云城就行。”燕云城硬著頭皮說道。
“那怎么能行,規矩不能變。”邋遢道人這是犯了倔脾氣。
燕云城心中悲嘆,眼神不覺朝沈飛鸖瞄去,眼中充滿求救,可沈飛鸖目不斜視,完全當看不見。
見沈飛鸖不理睬自己,燕云城又向道衍求救,不想道衍做的比沈飛鸖更絕,直接閉目養神去了。
燕云城這下沒辦法了,開口準備再次勸說邋遢道人,不過剛要開口又見到邋遢道人那幅誓死不從的架勢,他只得敗下陣來。
“師叔,我看不如這樣,在外人面前我們稱呼小師祖的名諱,在自家人面前稱做小師祖,這樣既不顯得突兀,又能秉承門訓,再者也有利于小師祖自身發展。”道衍終究還是開了口。
“我覺的道衍真人說的甚好,就這么辦。”邋遢道人一聽道衍這么說雙目圓瞪就要發飆,燕云城趕緊接過了話頭。
邋遢道人依然不答應,經過好一番針鋒相對,還是在燕云城不得不搬出自己小師祖的身份時,才壓住場面,最后才選擇了道衍的建議,對此的結果是道衍被邋遢道人罵了兩個時辰才罷休。
燕云城由于體內鬼虺剛去,頭還有點暈,便又重新睡去了。沈飛鸖見邋遢道人在罵自己的師父,在心里替自己的師父默哀了一下,便飛速的離開了。
聆道崖月色如水般流淌過群山萬壑,微涼山風拂過山崖撩動衣擺,兩道風神如玉的身影臨崖對月而立,手中酒壺觸碰之聲令人心曠神怡。
沒有與以往一樣的喝酒論道,沈飛鸖與聞瀾只是訴說著這些年的境遇,平淡無奇卻又令人心中平靜。聞瀾同樣說著太一道這些年發生的事,沈飛鸖時而面含微笑,時而卻又眉頭緊鎖。
不覺已月上中天,壺中的酒也點滴不剩,搖了搖手中的酒壺,兩人相視大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沈飛鸖比聞瀾先入門,而且年歲也比聞瀾稍長。
自從十六歲那年沈飛鸖騙聞瀾喝酒后,他便愛上了喝酒,有事沒事就找沈飛鸖拼酒,不知不覺間聆道崖成了兩師兄弟喝酒論道之所。
回想著那個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追趕的小屁孩,又看著眼前如今都開始成師教徒的師弟,沈飛鸖也不禁感嘆逝者如斯乎不舍晝夜,自己難道也老了嗎?
就在兩人準備意盡而歸之時,聞瀾腰間的傳訊玉牌閃爍起來,隨即一道焦急的聲音從玉牌中傳來:“師叔有人夜闖山門,她自稱沈師伯舊人,弟子們攔不住她!”
自從張山與李海阻攔沈飛鸖被罰一事傳去,然后聽老一輩弟子說起沈飛鸖當年的傳奇故事,沈飛鸖的大名算是徹底在太一道年輕一輩弟子中傳播開來。
聞瀾眉頭微皺,眼神怪異的看了眼沈飛鸖,而沈飛鸖卻也是神情不自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