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比爾在他的食用營養液里下了狂躁藥劑,并聯合軍隊高層的女兒瑪麗買通醫生將他判定為了基因狂躁癥。
勾起嘴角,周宇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那個嫉妒心強的女人,還真的是挺聰明的。
身為軍隊高層家屬的瑪麗知道當時會有教廷的大主教來巡視軍隊,便在他因為狂躁藥劑而失去理智的時候,在他臉上刻下了逆十字刺青。
這違反教義的刺青惹怒了大主教,并將他告上了宗教法庭。
所以,他被當成了一個患有基因狂躁癥,且褻瀆神明的瘋子,理所應當地被剝奪了人身自由,送往了海螺精神病院。
短短幾天,從一個即將轉正的士兵,淪為一個神智不正常的瘋子。
周宇冷漠地睜開了眼睛。
他覺得,真的挺刺激的。
轟
發動機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周宇被打斷了思緒,下意識地看向了一片漆黑的車廂門。
咔擦
門被打開了,陽光透了進來,周宇多日來不見陽光的眼睛立刻被刺激得流出了眼淚。
“媽的,這群瘋子這車廂可真他媽臭”
“下車了豬玀們”
滿臉橫肉的胖子司機眼神戲謔。
他期待著這群精神病死在這個死亡率極高的精神病院里那會使他覺得自己并不那么悲慘。
周宇沒理會胖子表情里的惡意,直勾勾地看向了胖子身后的建筑物。
那是一棟極其高大宏偉的哥特式建筑,僅僅只是驚鴻一瞥,也能感覺到那厚重的歷史感撲面而來。
這棟精致美麗的高大建筑佇立在陽光下的陰影里,仿佛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唉,我估算錯了,原來這么快就到了。
周宇看向身旁還在自己的嘔吐物里懸浮的室友,遺憾地想道。
“喲吼來了來了”
“雜種雜種”
“哈哈哈好玩好玩”
運輸車駛入海螺精神病院的內部,一群被光能隔離網隔離起來的病人開始歡呼雀躍。
他們迫不及待地扒著隔離網,看著被剝離出運輸膠囊的一個個病友,神情十分亢奮。
“嘔”
“呼呼”
由于在營養液里待的時間過長,剛出膠囊的病人都十分虛弱,渾身粘噠噠的,臉色也都顯得慘白無比。
他們喘息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同時也無助地看向了圍繞在他們不遠處的精神病患者。
“咳咳唔”
周宇也被胖子司機簡單粗暴地打開罐子開關給倒了出來,身上的病號服黏糊糊的,顯出了他瘦削卻肌肉緊實的身體線條。
“啊嗚嗚嗚那個不錯那個不錯我的我先來嘿嘿”
一個眼神呆滯,身材高大的男人扒著隔離網,興奮地看著周宇的方向。
“那個光頭太漂亮了我喜歡”
周宇耳力很好,清楚地聽到了四周的污言污語,自然也明白了這些病人興奮的緣由。
他們準備肛了他們這些新來的病號。
周宇冷漠地看了一眼身旁那個才從自己嘔吐物里解脫出來的光頭室友,沒有出言提醒。
提醒也沒用,看這家伙瘦弱的樣子,遲早要被肛的。
周宇看了看自己健美強壯的身體,深沉地想道,只有他這么有男人味的家伙才會沒有人窺伺。
這就是爺們兒的力量
“嘿嘿小美人你臉上的刺青真好看晚上洗干凈屁股等著我啊”
周宇沉默了一下,看向了身側的隔離網。
一個滿臉寫著猥瑣的強壯男人沖他擠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