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閑的嘴角掛著輕笑,目光確是前所未有的堅定,既然你岐山劍冢想要斷我涼州氣運,也好,待我打下這大慶萬里河山,便率三十萬鐵騎圍山讓你岐山劍冢也試試我涼州鐵騎的刀,利否
“光吃肉多膩歪”
“那不得多配上兩壇子茆柴酒。”
馬有糧嘿嘿笑道。
“省得”
徐閑大笑出聲,縱馬揚鞭。
“殿下”
老道士欲言又止,望著徐閑的神色,又看向下方鐵戟森冷的涼州鐵騎,莫名的有些恍惚,堅定了許久的東西罕見的出現了一絲動搖。
天邊紅霞隱去,地面火把如龍,紅衣黑甲的涼州鐵騎如同一股浪潮從涼州地界往關內涌入,遠遠瞧著看不見邊際。
在老道士眼中那黑色的龍影竟是和那兵卒重疊起來,眼前的少年郎為龍首,數十萬涼州鐵騎為龍身,鐵戟作爪,鐵甲為鱗,馬蹄踏下這條黑龍呼嘯著帶著陣陣沉鳴往上京而去。
數日后,
上京城外,
四方官道,
有數名輕衣簡裝的今騎飛奔而過,卷起陣陣煙塵,引得路人頻頻側目,八百里加急的傳信鐵騎只在幾日前數道圣旨北上時見過,可想而知如今必然是北地的軍情傳回。
可還是有人揪心起來,那令騎面容不見絲毫喜色,只管埋頭一路狂奔。
入了城,
令騎兵分兩路,
一路往相府而去
另一路依舊是馬速不減直直的往兵部而去。
一路令騎望著相府門前的石獅翻身下馬,可長時間乘馬,步子早已虛浮,腳下一個趔趄竟是直接摔倒在地額頭有鮮血浸出。
“陳公,敗了”
望著匆忙走出的秦清堂,令騎從地上掙扎著起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開口道。
“敗了”
秦清堂身子輕顫,笑容苦澀難言,本就在意料之中可當結果擺在面前時還是難以接受,平復下來心情遙遙望著北地長嘆一聲。
“陳聞之,如今人在何處”
秦清堂扶起地上的令騎來問道,眼中還有最后一絲期望。
“陳公已經身死在望南城外。”
令騎話語有些哽咽。
“嗬嗬”
秦清堂想要說著什么只是覺得喉嚨有些發干,話到了嘴邊卻不知從何說起。
“山河關可還在”
秦清堂深吸了一口氣再度問道。
“兵敗牧野后,又有令騎快馬加鞭追來,那山河關竟是被一步衣劍客一劍斬破。”
令騎悲嗆出聲。
“破了”
秦清堂心神有些恍惚。
令騎說完又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
“秦相,這是陳公在敗途余下的親筆”
秦清堂從令騎手中接過信封,握信的手輕顫不止,指節已經發白。
定睛望去,
老夫本南地一總兵,后值大齊壓境,奉命于危難之間,獨守孤城,爾來二十有一年矣,本以終其一生老死南地為國牧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