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小道不死,此陣不破”
“亂軍自然不能入不得宮門,陛下和殿下自然安然無恙,這是真武山對殿下的承諾,即便是陣破了,小道也定然死在殿下前面。”
小道士坦然受下這一禮,嘴角的笑容確實極為苦澀,為這一句國師,一聲國教,自己真武山不知付出了多少,當真值得嗎
“如此,那便有勞國師了”
“殿下,好自為之吧”
小道士輕嘆一聲不在多言,邁步往宮外而去,每每落下一步小道士都覺得揪心,因為這仿佛看不到邊際的長街遍布真武山道士的氣血,這大陣可以說是用近千同門道士的命換來的。
上京城外,
“殿下,以那道城門為破口”
馬有糧望著那高聳的城墻倒也沒有被沖昏頭腦,這趟北上并未帶太多的攻城器械,若是直接全面攻城只怕死傷慘重不說,還攻不下這座巨城。
就地取材更是無稽之談,來時就已經探查過上京城周遭早已經堅壁清野,別說打造攻城器械,倉促之間能夠打造登城的云梯便已經到了極限。
可若真是讓鐵騎下馬充當步卒,舉著云梯跨過護城河然后頂著滾石壘木,烈油金汁強行登城勢必會死傷慘重,至于讓殿下身旁司空摘星出手更是無稽之談,這可不是望南城一類的小城,城垛上無數弓弩落下怕是還未靠近城墻都得丟了小命。
上京人口百萬有余,有十二道城門,
由北至南,
東墻為宣平門,清明門,霸城門,
西墻為雍門、直城門、章城門,
由東至西,
北垣為洛城門、廚城門、橫門,
南垣為覆盎門、安門、西安門,
十二道厚重的城門緊閉,
徐閑策馬往前邁出一步,手已經下意識的握住了腰間的驚蟄劍,可凝神望去那城門出若隱若現的符文讓他又止住了腳步。
“殿下,觀此陣法想來便是真武山的手筆。”
一旁的老道士王慶年凝神看了片刻出聲解釋道,心中的驚駭確是無法掩蓋,天下三大道教彼此之間自然是有所淵源的,對這上京城所布下的陣法也有所了解,更清楚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正是因為如此才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真武山竟真是喪心病狂到了如此地步。
“道長可有破陣的手段”
“若是其他陣法,老道興許還能試試。”
“可”
老道士苦笑兩聲,終歸無言。
“若是有獨孤前輩破山河關那一劍的威力,能否斬其一門”
徐閑輕聲問道。
“此陣已經將整個上京城連為一體,二品巔峰劍修的一劍能攪亂陣法可想要破陣還是太難了,畢竟是真武山數百年來的底蘊。”
“此陣只有內部破解的法子。”
“又或者”
老道士長嘆一聲,望向那奔騰的涼州鐵騎欲言又止。
“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