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親是老馬這輩子見過最漂亮的女子,也是最有氣概的女子,反正就是這天底下也找不出幾個和你娘親一般的女子”
馬有糧咧嘴一笑罕見的沒有用皇后這個稱呼,似乎回憶還是定格在了涼州的時候,作為涼州地界徐武最早的班底對那一襲白裙的女子同樣印象深刻。
“后來的事是你白叔陪著陛下去的上京。”
“我雖然不曉得其中內幕,可陛下既然不愿意提自然有他的道理,今日既然給殿下講了,希望殿下不會埋怨陛下。”
“嗯,我省得。”
徐閑點了點頭,
兩人只是默默地的吞云吐霧場上有些安靜。
“城中犯官的事處理完了”
過了良久,
徐閑緩緩吐出煙霧。
“嗯,死了很多很多人。”
馬有糧抖了抖煙灰語氣有些唏噓,往日高高在上的文官在刀口下原來也會求饒,也會哭喊,甚至不少犯官竟是嚇尿了褲子。
場上有些安靜,
過了良久,
馬有糧低頭看著紅衣上顏色已經干枯的暗紅色血漬聲音低了下來。
“馬叔,在戈壁的時候你教會我了殺人。”
“殺了很多人。”
“對了,馬叔,往后啊”
“可能我還要殺更多的人。”
“我想要為我娘親討一個說法。”
徐閑深吸了一口氣,望著煙斗中的煙絲驟然亮起片刻后又化為灰燼,肺腑中全是煙霧,猛然吐出,緩緩從石階上起身。
馬有糧望著少年郎愣了愣,有些苦楚涌上心頭,或許這才是最真實的殿下吧。
“順便為萬世開太平吧。”
少年郎自嘲一笑,本就是個俗人。
“其實我首先是一名劍客,其次才是大乾的殿下,未來的國君。”
“而劍客嘛,”
徐閑頓了頓,
“行事自然是要痛快的”
拍了拍腰間的驚蟄劍,
徐閑輕輕吐出一口氣,望向遠方朗聲道,
說完,
少年郎笑容明媚,
往長街上走去,
其實還有幾句話深藏在心底沒有開口,
“徐武活的真的好累,他肩膀上擔著的東西太多了些。”
“可我不想那樣活著,我想要活得痛快一些,哪怕自私一些。”
長街的盡頭,
“臣,百曉生,見過殿下”
一白面書生從街角走出躬身一禮,雖然已經換上一身新的長衫可還是難以掩蓋他身上那股子浸入骨子里的血腥味。
“城中犯官,霄小,賊人已經肅清”
“死了多少人”
“稟殿下,攏共人”
白曉生額頭有細密的汗珠浸出,昨日殺的人有些多了,名單上的人全部死絕,便是一些牽連者同樣人頭落地。
“嗯。”
徐閑愣了片刻后點了點頭。
“城中已經安定,陛下還是早日入主皇城為好,以安軍心,以定民心”
百曉生再度開口道。
“南邊的碟子的消息也已經傳來了,齊國那邊已經開始調集大軍,而且魏國那邊似乎也有所異動,此時若在拖下去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長此以往軍心難定,畢竟這趟有功之臣太多,若是拖久了軍心怕是有所起伏。”
“嗯”
徐閑也曉得遲則生變這個道理,還是早早把調子定下來比較好,何況大戰將起,自家老爹坐上了那個位置穩定國內,自己也才能安心殺敵。
對,
徐閑從來沒有想過早早坐上那個位置,
曾經在御花園有過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