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要坐上太和殿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可不是現在,
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做,
自己還有很多仗要打,
自己還有很多人要殺,
自己不想早早的就被束縛在上京城那座皇城之中,而自己老爹已經老了,有些事情還是交給自己來做吧。
而那個位置,
說白了,
始終是自己的誰也奪不走。
“登基典禮的日子定在何時,和龍袍可曾籌備”
徐閑開口問道。
“臣,已經派人尋問監天司的人,細細推演算來明日便是黃道吉日,龍袍在兵出山河關的時候聞大家就已經著手準備了,昨日剛剛完工,隨時可以去平康坊取來,此次入京功勞一事已經細細記錄下來,后會交與陛下定奪封賞,余下沒有犯案的前朝官員介時也會入朝,至于剩下的空位置還是等秦公復位后在做定奪吧。”
“嗯”
“做的很好。”
“登基事了,我必然領軍與齊魏有所一戰。”
“此戰往后,涼州諜報司也可以往兩國鋪開滲透了,還是在涼州說過的那番話,無論是要人,還是要錢,你只管開口,亦無不可。”
“臣,叩謝殿下”
百曉生跪倒在地仰頭時目光灼灼的看向徐閑。
“對了,除了兩國的滲透,我還需要岐山劍冢數百年來所有的情報。”
“可以給你一段時間,可情報必須詳細。”
徐閑思慮了片刻開口道。
“岐山劍冢”
百曉生聽著這個微微有些陌生的名字愣神道,這個名字自己聽人提起過幾次,只曉得距離大乾境內很遠,卻不知為何眼下殿下對這岐山劍冢來了興致。
“嗯”
徐閑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殿下,可岐山劍冢離大乾中間還有數個國家,是否太過遙遠了些。”
“很多嗎”
“一路推過去就好了。”
輕飄飄的嗓音在百曉生耳邊響起。
“臣,省得”
百曉生身子陡然一震鄭重道。
“我去一趟平康坊。”
“余下的事情我會稟報父皇,你自放心著手安排。”
徐閑說完邁步往平康坊走去。
邁入平康坊內,
入耳沒有繞梁的靡靡之音,坊內各處街口皆有涼州兵卒駐守,望著南曲內的醉仙居的牌子,徐閑微微有些愣神。
“殿下”
剛剛走到門口,便聽聞一聲驚呼,
正是在涼州境內伴在聞大家左右的那個清倌人,此刻正捂著嘴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來人清俊的面容,目光流轉看著少年郎已經換上一聲黑金蟒袍,一抹紅暈飛快在臉上升起。
“聞大家,正在樓上。”
“勞煩殿下入內喝杯茶水,稍等片刻。”
那清倌人開口后給恭敬的給徐閑添上一壺茶水,飛快的轉身上樓,自入內以來那清倌人自始至終都沒敢盯著徐閑再看一眼,面頰始終有一抹紅霞。
“呵”
徐閑淺飲一口茶水搖了搖頭輕笑出聲。
果然自己長相還是隨了自家娘親。
“殿下”
片刻過后,聞大家便款款下樓身后兩個侍女正抬著兩個沉香木匣隨在其后。
“殿下,龍袍已經備好了。”
“只是沒想到殿下會輕自來取。”
聞大家揮手侍女把其中一個木匣放到木桌上。
木匣輕啟,
入眼是用蜀錦緞做底的黑袍上用金線繡有龍紋,沒有掀開,僅僅只是看去這黑色的龍袍便有一股子厚重的氣息的傳來。
“涼州五行屬水,而水德為黑”
聞大家這黑色的龍袍只是輕念出聲,在涼州大營的黃袍加身想來情況緊急便粗糙了些,可這趟登基大典卻容不得絲毫馬虎自然隆重許多,同樣另一個木匣中還裝有另一件龍袍五爪金龍,為明黃色,這是歷朝歷代常用的龍袍,同樣頗為細致考究,不過聞大家還是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