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帶著些許落寞,
本想著臨死前做一把英雄,
沒想到別人連抽刀的心思都沒有,
可笑,可笑,
“等等”
剛剛走出步的距離,
少年郎清朗的嗓音再度響起,
“殿下還是要殺我”
轉身時,
輕笑著有一絲坦然,
“人可以走。”
“請帖余下。”
身穿蟒袍的少年郎高聲道。
“怎么也得讓你們齊人知道我大乾的風采。”
“抽刀殺人,你齊人比不過我大乾。”
“詩詞歌賦,齊人同樣不及我乾人。”
少年郎策馬上前俯身從呆愣的李良雀手中接過請帖。
“驛站何在”
“春風街,距曲江不足五里。”
李良雀指著驛站的方向開口道。
“本殿沐浴一番后,前來赴約。”
少年郎拍了拍手中燙金請帖,
“殿下當真會詩詞”
“不會。”
聞聲,李良雀陡然松了一口氣,
可莫名的又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可本殿曾做過一場大夢。”
“一夢二十載,歷歷在目。”
身穿黑金蟒袍的少年郎輕笑道,
笑容中有種說不出的灑脫,
一夾馬腹往驛站而去,
身后鐵騎如龍,煙塵滾滾,
“我李良雀,棲鳳樓外恭迎殿下”
煙塵散去后,
街頭巷尾的百姓從角落中走出,
看著長街中央那個身穿錦衣,
腰佩玉帶的齊國男子眼神頗有些復雜。
“你是當真南陽侯”
臨街的二樓的窗戶推開有女子捂著嘴詫異道。
“南陽侯”
“便是我這個實打實的屠夫,見著那幫殺才都覺得心底發慌。”
“一祖上余萌的閑散侯爺有這個膽量攔著那幫殺才的路”
一膘肥體壯的屠夫擦了擦刀身上的肉沫大大咧咧道。
“方才聽他報上名頭的時候真有南陽二字。”
“聽名字是,再看那年紀也剛好對得上。”
“莫非真是那人”
有女子望著李良雀的背影輕聲喃喃道。
“曲江詩會”
“曲江詩會”
場中有文士喃喃出聲,猛然一拍腦袋,似乎想起了什么慌忙從長街上離去,幾日前曲江詩會的消息便已經傳遍了,接到請帖的人不少,可主辦人確是風評不甚好的南陽侯,有不少名士賣他這個面子,可齊地諸多文壇巨匠確是沒必要理會他那一分薄面。
本以為只是一介豎子指著詩會取名,
確是沒想到后手在這,
有如此膽量請那殺才入詩會
“侯爺,高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