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遞出兩塊包好桂花糕,
并沒有捂鼻,也沒有嫌棄,
那人愣了愣沒有伸手,
“借給你的,有機會的話掙了銀子。”
“記得還給我。”
魚桃夭嬌笑道。
那人猶豫了許久這才伸手,
“謝謝”
望著那姑娘的背影嘴唇輕啟。
那人細細吞咽下最后一口桂花糕,直到舔干凈手上的碎屑這才繼續拉著板車往長街走去。
“吱呀吱呀”
蕭索的身影和熱鬧的婚宴格格不入,
“咚,咚,咚”
指節扣在木門上,
“一口薄棺,幾斤紙錢。”
沙啞的嗓音在棺材鋪掌柜的耳邊響起。
“這”
“死人”
棺材鋪掌柜剛剛走到店門口便聞到了一股子惡臭襲來,打量了一番來人后,指著板車上的一卷涼席開口道,干這一行當已經二三十年,對于尸體的腐臭味自然極為很熟悉。
不過想來涼席內的尸體也是簡單處理過,
不然腐爛的尸體那味半條長街都能聞到。
“嗯”
那人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薄皮棺材三兩銀子。”
“若是要得話香燭紙錢一類的全當添頭。”
掌柜的看那人模樣倒也沒有趕人只是按著原本的價錢開口道,干這一行當什么事都見多了,倒也沒有太多意外。
“只要三兩銀子”
那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涼席中掏出一個破舊的錢袋子細細數清手中的銀兩后開口道,按照上京的物價一口薄棺是七兩銀子,哪怕是饑腸轆轆這余下的幾兩銀子也從未動過,哪里又曉得這邊城老家只要三兩銀子。
“嗯,三兩,這已經是本錢了。”
掌柜的點了點頭,
望著那人手中的錢袋子頗有些詫異,不過想想便也明白了,那涼席中定然是他極為重要之人,這銀子除了買棺材,便是自己死了都不能動,這類頑固的人自己也曾見過不少。
“還余下七兩。”
那人喃喃著,
“換口厚的吧。”
掌柜的剛準備接過三兩,便聽到那人開口道。
“余幾兩銀子,吃些東西,置辦一身衣裳吧。”
掌柜的難得勸道,
畢竟死人死了,
活人還要活著,
可那人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搖了搖頭。
“你要送去哪,我打發個小廝陪你去一趟。”
“這玩意靠人拉著怕是吃不消。”
掌柜的拍了拍那厚重的棺材開口道,誰都有不容易的時候,干這買賣賺錢理所應當全當,干這行當若是偶爾幾單不賺錢就全當給自己積陰德了。
“不必了,抬上板車就行。”
老者輕聲道,
厚重的棺材壓在板車上,差點散架,可還是撐了下來,說起來也是奇怪那車輪“嘎吱嘎吱”的聲響被棺材壓實后再也沒有傳出,莫名的穩妥了許多。
秣陵縣自己昨日就已經到了,
陳公的家世自己是省得的,
不是什么世家門閥,
家中原本有一老娘,這也是陳公駐守南地多年不愿意調走的原因所在,可老娘去世后便在無甚牽掛,長時間打仗身體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