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隱隱有了紅霞,
策馬大半日的功夫也是勞累有些吃不消,魚桃夭尋了一輛馬車休息去了,身穿蟒袍的少年郎輕輕蓋上薄毯后合攏車廂,策馬走到秦清堂身旁。
“這月余的功夫,秦公費心了。”
少年郎望著身旁的老者開口道。
“殿下,多禮了,這都是老臣分內之事。”
“說起來前些日子南征的時候,朝堂上雖然表面上無波無瀾,可底下確是已經暗潮涌動了,若不是捷報傳回恐怕上京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這趟有殿下舉薦之人入尚書省。”
“臣才能忙里偷閑,來這一趟送送故人。”
秦清堂撫須笑道。
少年郎沉思了片刻后繼續開口問道。
“秦公,朝堂中的局勢近來如何”
“還算安穩。”
“那些原本有所動作的世家門閥都已經收斂起來,那些個老狐貍一旦夾緊尾巴,想要抓到手腳恐怕沒那么容易了。”
“不過好在之前一些門閥的動作。”
“老臣已經記錄下來。”
“老臣回京后便擬出個名單。”
秦清堂沉吟道,南征是跌宕起伏,可大軍離開上京的那段時間朝堂同樣是波濤涌洶,若不是上京大營還留守有一鎮兵馬指不定那些門閥能干出些什么事情來。
“恩,科舉一事也可以盡早落實了。”
少年郎望著上京城的方向喃喃道,
當“科舉”二字從少年郎口中吐出的時候,秦清堂身子下意識的輕顫著,老邁的身子中似乎有無數的力量,講到底自己也是寒門出聲,也是這慶朝數百年來唯一一寒門之身坐上中書令這個位置的人,自然能夠曉得徐閑給自己講過的“科舉”意味著什么。
科舉便是對付世家門閥最大的殺手锏,世家門閥最大的底氣便是對知識的壟斷,對人才的壟斷,以及數百上千年來的積累,在他們的心中打仗那是你李家,徐家自己的事,你們只管打的腦漿子四溢,且不論是誰打贏了,這治理天下都得靠自己這幫人。
還記得上輩子有個朝代“王與馬,公天下。”
門閥竟是與皇權平起平坐,連那一層遮羞布都徹底扯下,至淝水之戰謝安謝玄北府軍,可謂是門閥世家最輝煌的階段。
直到數十年后,由劉寄奴以寒族之身徹底終結了門閥政治,也同時終結了司馬一系,這才開始慢慢走向衰落,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始終藏于史書的字里行間。
而一個人的出現徹底改變了這種局面,一句“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引得多少人心神馳往,冒天下之大不韙,廣開科舉,引天下寒門來投,賣與帝王家。
他是暴君嗎
驕奢淫逸敗德亂常之人輩
或許吧,
建東都洛陽,開運河,勞民傷財,
打下確是萬世基業,
數次東征高麗棒子,窮山惡水出刁民,奈何那時的棒子處于夾縫之中,民風彪悍皆是擅戰之人,又是天時地利人和皆不占,耗盡了國力。
為何窮兵黷武,征討數次
開疆擴土于他而言已經做過,無論如何都會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可他還是選擇去做,誰又在意過山海關就是一馬平川無險可守
少年郎仰頭看了看浩瀚無垠的星空,突兀的想到,那個姓楊人說起來和那個趙氏之人倒是挺像的,不知道往后的史書中自己又會是怎樣一個人,管他娘的,自己只管去做,是非功過留于后人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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