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道士額頭有一滴冷汗滴落,
少年郎歉意的笑了笑,從潭水中爬出握緊長劍再度深入,這揮劍接觸的面積要遠遠大過刺出,其中的難度更是幾何倍的增加。
如此練劍有兩個目的,
一來,消化掉體內殘余的藥力,
二來,自己修煉的目的想要成為的是一品大劍仙,而非普通一品,眼下便是打基礎的時候,世間無論那種事情只要你愿意去做都沒有早晚之說,何況之前諸多次使用技能時,那種劍意貫體的感覺還記憶猶新,劍修這條路于自己而言走得會更加通常一些。
“歇息吧,明日再練。”
年輕道士仰頭看了看天色突兀的出聲道。
“無礙。”
“沒有你的天姿,自然要比你勤奮一些。”
“撲通”
又是一次跌倒,
少年郎抬手一看,握劍的右手虎口已經裂開一條血縫,血液緩緩滲出,少年郎咧嘴笑了笑,去撿起跌落在一旁的長劍,沒有絲毫的氣餒。
長呼出一口氣,再揮出一劍,
結果毫無改變,照樣是驚蟄劍甩手的下場,少年郎倒抽一口冷氣,隨手撕下身上一片布料,纏繞在手上,拿起驚蟄劍,已經不去奢望一劍平穩橫揮開瀑布的空擋,只求不脫手而出便已經是極大的進步。
“咕,咕,咕”
小道士望著山上各處殿宇升起的裊裊青煙,
頗有些尷尬的捂著肚子。
“殿下,您先練著,我回去吃個晚飯先。”
“實在是腹中饑餓。”
“去吧,給我帶兩個饅頭。”
“得嘞”
小道士屁顛屁顛的翻身坐上青牛,悠哉悠哉往山上而去,不過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那老邁的青牛便馱著人消失在了蜿蜒山路的盡頭。
“殿下,吃飯啦”
山崖頂上年輕小道士扯著嗓子大吼道。
久久不見回應,
便直接往半空踏下,
攏共數十丈的高度竟是身輕如羽,徐徐落下,
定睛看去,那少年郎已經將手中的長劍用布條直接纏繞到了手上,滲透的血漬已經將布條染的通紅,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巨石上。
“往日總是聽上山的香客戲謔道,殿下是上京城最大的草包,皇城一戰又罵道不忠不義狼子野心,便是打入了上京城也偶爾聽人說起只是匹夫之勇,南下征戰卻換得一句敵弱,兵強,勝負手更是仰仗僥幸投來的兩位小將軍而已,”
“便是被人一一反駁回去,還是咬死了,別人頂多含著金鑰匙出生,而殿下是含著半座江山出生,生來便有三十萬天下第一等的涼州鐵騎,前些日子更是有臭不要臉的前朝余孽,上香時念叨道,殿下是仗著血脈的優勢,有個女子劍仙的娘親,修行快些也是正常,做出此等事情也實數常理,其實那些道理挺沒譜的,也就自己說給愿意相信的人聽,全當遮羞布。”
“可誰又顯得殿下背后的付出,以前的事兒,我不曉得,可如今管中窺豹,也算知道殿下所有的一切都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
“殿下口中的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