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意盈盈的少年郎正現在左側之首,
身后半步是身穿紫袍的秦公,
兩人均是老神在在的模樣,也不言語,可底下的百官確是如坐針氈,那種刀子懸在頭頂遲遲沒有落下的感覺尤為恐怖。
尋常事物上奏完畢后,
司禮太監沒有喊退朝,
眾人也只得直愣愣的站著,徐武自然是極早的時候便知道科舉一事的,所有的章程也是清楚的,此事的影響即便是自己想想也是覺得有些震驚,講到底是千秋功業,沒有那么容易成事。
可如今所有的鋪墊已經做好,不論如何也到了亮刀子的時候,絕不能再拖下去,要知道如今自家徐家坐上這個位置,是憑三十萬鐵騎打下來,入京之后更是大肆屠戮一番,那些空位置也被秦公填補上了,算的上門閥最為虛弱的時候。
不知過了多久,
“臣有本奏”
那些門閥出身的官員在這沉悶的氛圍下后背已經被冷汗打濕了,終于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偌大的朝堂想起。
“愛卿,請講”
“知了,知了”
大殿外蟬鳴不斷,
太殿內針落可聞,
那道身穿紫袍的身影竟是直接走出了行列,踩著深紅色的地毯到了大殿的正中,與此同時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那人身上,身后的王,謝,二人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也沒想到秦公竟是直接下場。
“吏部尚書王淵明,何在”
“下官在”
王姓老者沒有想到秦清堂上來便是指名道姓只得硬著頭皮走出行列。
“今年吏部官員舉薦升遷考察如何還有便是下至州郡縣鄉,上至三省六部那些空缺的官職可曾舉薦如職”
秦清堂沉聲問道。
“回稟秦公,六部如今實職極少空缺,倒是天下各個州郡地方官職所缺甚多都是之前當地的下官先行代理官職,舉薦名單,吏部審核過后,想來這個月底也能送上來。”
王姓老者摸不清秦清堂所言為何,官職一事,如今朝堂原本空缺的位置大多都是被秦清堂挑中的人上位,自己這些世家門閥權利在朝堂上的權利已經被蠶食到了極致,所以也并不在意,最多不過辭官歸去,要知道自己權利的來源在于地方,而非朝堂,朝堂只是一個說話的地方罷了。
“哼”
“舉薦名單”
秦清堂冷哼一聲不知何時從袖口中掏出一張紙章沉聲念了起來。
“崔衡文,謝純孝,王薦明,李淳,輔”
“這類人在市井風評如何”
“難道王大人不知嗎”
“又或者說那些舉薦官都是瞎子不成”
秦清堂上來便是步步緊逼,大喝出聲,
絲毫不見往日儒雅隨和的模樣。
“這”
望著秦清堂咄咄逼人的模樣,
感受著那股子駭人的氣勢王姓老者連連后退。
平日不怒自威,尚且如此,
何況在盛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