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忽然聞此聲有些沒懂,
“殿下不愛多慮,臣這些日子待在京畿之地拱衛上京,南征沒去成就不提了,馬踏江湖也沒參和,眼下好不容易有了活動活動筋骨的機會,可不能在錯過了。”
“殿下,就全當是臣手癢癢了。”
白慶豐灑然一笑。
提起地上的老式涼刀,便邁步而去。
“嘭”
不遠處,
各大府邸的大門被涼州兵卒粗暴的撞開,木屑紛飛,厚實的大門破開一個大洞,有悍勇的兵卒一腳踹了上去,木門轟然倒下領頭的是身穿甲胄手持涼刀涼州的校尉,此刻面無表情的走在兵卒的最前方,對所謂的朝堂袞袞諸公沒有絲毫敬畏之心在里邊。
“放肆”
“放肆”
“我鄧家世代忠良,祖上留有余萌”
“老夫更是門生故吏遍布天下。”
“而金爾等為何無緣無故闖入老夫府邸”
臨街的府邸內,一頭發花白的老者杵著拐杖現在門口,與那幫子悍勇的兵卒對視著,即便是面對森冷的刀兵也是半步不退,因為他料定沒有人敢動手,要知道上京鄧家,顯赫之時也是權傾朝野,便是如金朝堂之上也有一席之地,算得上當之無愧的世家大族,便是徐閑早些時候在涼州屠的那個鄧家也不過是旁系罷了。
“爾等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老者說完后杵著拐杖狠狠地拍打在那個校尉的身上,后者半步不退,反而是那那老者被反震得連連后退,腳下一個趔趄竟是摔到在了地上,哀嚎不止。
“哼”
“還請鄧大人,自重”
那領頭的校尉冷哼一聲,也不動手,只是默默地站在門內,隨行的上百兵卒徐徐入內在院墻下一字排開。
一切準備妥當后,
那校尉默默地現在門口等候著下一步的指示。
“天理何在”
“王法何在”
“我劉家何曾受過如此欺辱”
此類場景不斷在永樂坊中上演,
哀嚎抱怨之聲不絕于耳,
“老夫要見陛下”
“老夫要見陛下”
“定要將爾等暴行稟報上去”
有老者氣的吹胡子瞪眼,可一旁的涼州兵卒依舊是無動于衷,只是回以一個冰冷的眼神,微不可查的往上抬了抬手中的涼刀。
“朗朗乾坤,天子腳下”
“你們這幫丘八,憑何如此肆無忌憚”
“公道何在啊”
一府邸一位身穿常服的老者竟是不顧形象癱倒在府外的臺階下,如同尋常市井間的無賴婦人一般撒潑打滾起來。
“大膽”
“這是當朝吏部尚書”
“謝純安,謝大人的府邸。”
“爾等這幫丘八,怎敢如此無禮”
門房望著那森冷的涼刀身子止不住的打顫,只得色內厲茬的大吼給自己添上幾分勇氣,余下的數十個護院也是手持棍棒戰戰兢兢的簇擁在門后,連帶著那些武藝高強的門客也是默默低頭不敢言語。
“退下”
“全都給老夫退下”
謝姓老者和王淵明一同從后院走出,望著大門口那鐵甲錚錚的涼州兵卒,倒吸了一口涼氣,隱隱間感到了一絲蹊蹺,可還是強行鎮定下來,先讓自家護院門客退下。
“老爺”
“爺爺”
“父親,眼下如何是好啊”
“肅靜”
“給老夫安分一些”
謝姓老者大吼了一聲府中家眷這才戰戰兢兢的安分下來。
“謝大人,此事”
一旁的王淵明望著門口的兵卒眼睛微微瞇著不安的情緒在心頭彌漫,當動靜越來越大,順著破開的木門看清長街上站著的少年郎時,更是咯噔一聲跌入谷底。
“孟夫子他老人家莫非”
謝姓老者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