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除了故人的緣故,
更多的還是為了這趟北上。
講到底她也是燕國的長公主啊。
可若是沒有這層身份,
自己會如此果決的救人嗎
少年郎暗自捫心自問道。
想來也是會的,
畢竟燕國王室千百年來給中原余下的香火情份就足夠自己出手了,無關利益,只是那么一份情懷吧,講道理說若是尋求一個真正的強大的盟友,深陷外患的燕國絕非一個好的選擇,可相必于強盛的楚,趙,少年郎更愿意選擇這個近乎于邊緣化的燕國。
劍客行事,無關利益,只求問心無愧
“嗡嗡”
少年郎念頭通達,眼眸明亮,便是腰間的驚蟄劍也輕震起來,似乎是在極為人性化的歡呼雀躍一般。
仰頭看了一眼天色后,推開木板入內,從懷中掏出一枚龍虎丹,動作輕柔的給姬酒兒喂下,龍眼大小的丹藥入口即化,并未有阻塞之感。
龍虎丹本就是天底下頂好的療傷圣藥,對于生機極為虧空的姬酒兒而說無異于雪中送炭,整整七日,每日一顆龍虎丹喂下,蒼白的面色,也漸漸有了血色。
說起來這趟也算因禍得福,七枚龍虎丹的藥力并沒有全部被吸收而是存在了經脈之中,本就是三品巔峰的劍修,與二品不過一步之遙,而七枚龍虎丹余下的藥勁想來也足夠讓她多邁出半步。
薊城,
高大的城郭徐徐映入眼簾,兩個燕文撰寫的大字立在城門之上,往上城樓的青磚有些破舊,依稀可見當年斧鉞鉤叉的痕跡,為了抵御異族城墻只是高了些,厚了些,并不大,比不得乾境那座上京城,更比不得齊境那座天下巨城永安,說是都城甚至比不得中原腹地的一郡城。
燕地的百姓似乎早就知道了有這么一隊人馬入城,并沒有表現得很吃驚,便是守城的兵卒也沒有太多的意外,相反對于那個坐在車廂前的少年郎眼眸之中還流露出一絲欽佩。
燕地百姓默默地讓開一條道路來,
兵卒守衛在道路兩旁,
一位身穿紫袍的老者正守候在路旁沒有半分不耐煩的神色,身旁大大小小數十位官員同樣默默地等候著,大暑之日,本就酷熱,厚重的朝服已經被汗水打濕,可還是沒有人松動半分衣裳,如同上朝一般鄭重其事。
因為馬車中還躺著他們大燕的長公主殿下,她不過一介女兒身尚且如此,說起來姬酒兒已經是數不清第多少個為燕地百姓而負傷的燕國王室了,或許是因為蠻夷懸于頭頂,君臣之間相互猜忌,勾心斗角的事情在燕地似乎已經不見了蹤影。
臨街的百姓同樣默默的注視著那輛馬車,也不知是誰帶頭,人群有人哼唱起來,漸漸的和唱的人多了起來。
前有潺潺小溪水歡快流過,
后有幽幽終南山沉靜座落。
山水之間有翠竹搖曳生姿,也有茂密松林在風中緘默。寬厚的兄長和知禮的賢弟,彼此情深義長親密無間隔,沒有我算計你來,你算計我
秩秩斯干,幽幽南山。
如竹苞矣,如松茂矣。
兄及弟矣,式相好矣,無相猶矣。
似續妣祖,筑室百堵,西南其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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