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軍嫂,看到提著空籃子回來的軍嫂,好奇問了句,“不是賣菜去了嗎怎么提著空籃子回來”
好事的軍嫂憋了一肚子火氣,正愁沒地方發泄,就將部隊大門口碰見了聶副營長的事說了,聶副營長冷冰冰的臉可嚇死她們了,然后才說那大爺不是來賣菜的,好像是來找聶副營長的。
軍嫂們為什么這么斷定,因為她們看到那大爺跟聶副營長說話了,還拉著聶副營長的手笑。那個老頭還帶著孫女來的。
然后整個軍屬樓都知道,有人來看聶副營長了,還有個年輕姑娘,這個消息像風一樣,刮遍了整個部隊,傳到團長耳朵里,話了變味了,就是聶志杰的親屬過來看他了。
團長就想了,這小子自從來了部隊,就跟拼命三郎,訓練不要命,出任務不要命,哪個任務危險出那個,要不然能年紀輕輕就是營長。好幾年不回家,過年也不會回去,上次回家回來后,更不愛說話了,人更冷了,像冰坨子,能把人凍結成冰。
團長在辦公室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怕他沖動干出糊涂的事,一個電話打到了崗亭,想問問怎么個回事。
孫武聽到了電話聲,看了眼聶副營長,跑過去接了電話,知道電話是團長打來的,哪敢隱瞞,一五一十地全說了出來,不是聶營長的親屬來看他,而是幾天前聶營長外出回來救了個老鄉的孫女,老鄉帶著孫女過來感謝聶副營長,聶副營長沒當回事,讓老鄉回去。
那邊的團長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高興的哈哈大笑,笑夠了就掛了電話,那小子不錯,他沒看走眼,這么大的好事硬是瞞著不說。
倒是一營的營長陳豪,聽到有人來看聶志杰那個冰塊,拉著指導員張華過來看戲。
聶志杰抿了下唇,他們一行人站在部隊大門口說話,也不是個事,人來人往,擋住別人路了。正要請梁山王婷兩人進去說話,就看到營長跟指導員過來了。
“聶志杰,你小子怎么能這樣,大爺老遠來一趟不容易,有什么話進去說。大爺,走,進部隊再說。”陳豪不由分說,拉著梁山往部隊去。
王婷嘴角抽搐,走了一茬,又來一茬。這兩個明顯是來看戲的。
圍攏過來的軍嫂,沒有看到籮筐,掃了一圈,目光往梁山背后的竹簍子看去,還有軍嫂上來就要翻看。
王婷皺了皺眉,默不作聲,看了眼那兩個兵,伸手擋了下那軍嫂的手。這名軍嫂的素質也不怎么樣,沒經過主人同意翻人東西,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梁山也偏了下身子,躲開了那只手。
那軍嫂的舉動,門口眾人都看到了。
聶志杰面無表情,心里怎么想就沒有人知道了,孫武尷尬得很,臉皮火辣辣的燒,感覺丟了部隊的臉面。要是自個的婆娘,早就削她一頓了。
“唉,你們怎么回事賣菜還不給人看啊不賣菜,背著竹簍來干什么”那軍嫂脾氣還挺大,被王婷擋了,立即嚷嚷了起來。
王婷還沒怎么著,大白就不干了,它現在跟王婷一個輩分,王婷還是它妹妹,妹妹的阿噠就是它阿噠,瞧不起妹妹的阿噠,就是瞧不起小爺它。
瞧不起小爺它,找死啊
揚著翅膀就要過去啄她。
王婷一看大白撲著翅膀,知道大白生氣了,又見它的鵝嘴指著那軍嫂,立馬用腳將大白勾了回來。
也不看看地方,部隊大門口,是它能撒野的地方,不要惹禍上身才是。
見大白還不死心,王婷低頭警告地瞪了眼它,并敲了下它的頭,見周圍人的目光沒在她身上,彎著腰小聲地說“你是不是想成紅燒大白鵝菜給我老實點。”
被王婷警告了,大白才老實了。
王婷不知道,她的一言一行,全被聶志杰看進了眼里,他就感覺那小姑娘,不是她表面表現出來的那樣,膽小怕生,那天占他便宜的事,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