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冷了臉,這是怪她嘍,又苦巴巴看聶志杰,眼淚又要流下來了。
這冤屈都沒地方說。
王婷懷疑的目光,上下掃過二賴子,目光又往山林那邊看去,村尾牛棚里,養著幾條大水牛,聽阿嗲說過,村里好像是安排了人看著,具體是誰看牛,王婷沒關注過。
莫非,真是二賴子看
是不是真話,過去看看有沒有牛就知道了。
“大白,你過去看看,那邊林子有沒有牛”王婷看了眼大白,又看了眼聶志杰,最后還是讓大白去了,指揮聶志杰去,王婷不太好意思。
大白鵝了一句,撲著翅膀飛走了。
聶志杰掃了眼那只大白鵝,目光多停留了幾秒,他總覺得那只鵝不簡單,好像聽得懂小丫頭的話。
王婷掠了眼聶志杰,又掃了眼二賴子。梁紅花找二賴子毀她的名聲,她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勞永逸解決梁紅花,可二賴子不承認他是被紅花指使的,事情就比較難辦了。聶志杰也在這里,她又不能當著他的面,把二賴子屈打成招。
王婷想著紅花還在逍遙法外,就特別煩躁。
“她什么時候跟你說的”王婷惡聲惡氣,那兇狠的目光,恨不得將二賴子戳成窟窿。
“幾天前,我在牛棚睡覺,紅花突然找上門來的,我當時就拒絕了。”二賴子膽子是小,但人不傻,他在外面偷雞摸狗的時候,聽人說過幾句。
別的他沒記住,關鍵的幾句他記下了。臨時起意,頂多就是個強奸未遂的罪,要是承認是紅花指使的,他就是有預謀的犯罪了,意義就不大一樣了。
“你說你拒絕了,那為什么今天”王婷怒目圓睜,手揪緊了手中的衣服,信他的話才有鬼。
用白蓮花的話說,這世上沒有她搞不定的男人,凡是沒有拜倒在她裙底下的男人,不是妖人,就是人妖,就連男同也不例外。
也不知道王婷那里入了她的眼,天天拉著王婷,剖析男人們的心理,遇到什么樣的男人,該用什么樣的姿態,務必將王婷修煉成白蓮花。
王婷不耐煩學那些妖里妖氣玩意,白蓮花就天天來煩她,哀怨的小眼神,在背后盯著她看,王婷被她煩得不行,不得已妥協了。
她是真沒想到,有一天她會用上。
王婷想了想,走到聶志杰背后,輕輕地拉著聶志杰的衣角,黑黝黝的眸子,水靈靈的,小心翼翼地瞄他。
聶志杰僵硬的身體,在看到小姑娘依賴的眼神后,要她松手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小姑娘剛經歷了一場,不太好的事,人還在恐懼中,心靈脆弱了點,他又救了她,所以才稍微依賴他了點,人之常情,他懂。
小姑娘靜靜的,不哭不鬧,乖巧得看著就讓人心疼。
王婷瞄見聶志杰不反對她的靠近,心里竊喜,覺得有戲,又小小地靠近他一點,然后探頭看向二賴子,眉目含煞,眼里冰冷一片。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老實實交待你的問題。”聶志杰冷肅著臉,目光凌厲如鷹隼,眼里的煞氣,看得二賴子直打寒顫,一聽到坦白從寬,很沒有骨氣地立即求饒。
“不要槍斃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解放軍同志,放過我吧,我再也不做壞事了。我家里還有個八十多歲的老奶奶,我死了就沒人照顧她了。”
一想到要被解放軍抓住槍斃,二賴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就連下身的疼痛,嚇得忘記了。
“老實交代你的問題,不要偷奸耍滑。”
聶志杰冷喝一聲,嚇得二賴子又是一跳,連連點頭,“我交代,我交待,我全交代。”
“都是梁紅花那個女人害的,她說王婷是被父母拋棄的姑娘,以后也回不了城市,得一輩子留在農村,又說我還單身,讓我讓我那個她”二賴子那個半天,不敢說那個睡詞,一對上解放軍同志冷冰冰的目光,又是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