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飯局,華國人民還熱衷k歌、跳舞、玩牌、高爾夫等等。
每個人都是這些活動的主角,又像是人生劇場的小丑,演得那么認真,演得那么投入,卻始終逃不過最后的結局。
馮總每每想起這些,都覺得人活著,真累真滑稽
滑稽得他想放聲大笑,卻每每笑出了眼淚。
都說他是主宰別人命運的活閻王,又有誰知道,他自己的命運,也許也掌握在別人的手里
煩躁地把紅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馮總拍了拍自己的衣角“那,便回去一趟吧”
等得花兒都開好了的翁瑞士,高興得眼淚差點掉下來,連連點頭應是“哎,哎,哎,我這就去安排”
“小丫頭那邊,也給我看著”
翁瑞士的腳步頓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沈心澈“行,我去安排人盯著她。”
“不是盯著她,是幫著她”
馮總想起她說話時耳朵一聳一聳的樣子,眉間又染上了些許笑意“啊士,我終于有閨女啦”
翁瑞士腳下一軟,差點給馮總跪下你這是要玩養成還是喜歡蘿莉
你倒是給個準信
你這樣,老衲很為難,不知道要怎么給你安排啊
囁嚅著張了張嘴,翁瑞士最終還是把所有的話,都咽回了肚子里。
難得馮總今晚高興,紅酒只喝了小半瓶,就先讓他高高興興地睡覺去吧
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等他回了京都,再慢慢問他也不遲。
沈心澈出了萬達瑞華酒店,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看到馮總,她內心的那種害怕和惶恐,就如影隨形。
因為這種深入骨髓的害怕,沈心澈在馮總面前,不得不放低身段,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孩。
這只是她個人的一個小小的揣測。
但凡心理變態的人,多數都是因為缺愛。
要么是童年受過重大的創傷,要么就是成長過程沒有得到父母、他人的愛。
沈心澈記得,上輩子的組織行為學課堂上,有一位老師告訴過大家如果你在路上,看到一個陌生的小孩,一定要記得,對他
們笑一笑不管他們身上有多臟,不管他們有多么難看,也不管他們是不是剛剛做了什么壞事,一定要對他們笑
原因是,監獄里對很多罪犯做過采訪,發現很多人回憶自己過去時,都反復提到過一句“從來沒有人對我笑,他們看我的眼神
,仿佛我是一個怪物我能感覺得到他們的討厭和嫌棄”
也有一些罪犯,在最后的關頭,停止了更進一步的的犯罪動作,只是因為,想起曾經有人對他笑過,雖然那個笑很遙遠,也未
必很真誠,但是他們在要和世界一起毀滅的瞬間,感受到了這個時間殘存的溫暖,所以,選擇了懸崖勒馬。
沈心澈當時對這個故事,印象深刻。
很多年以后,哪怕她在沈若蓮身邊,變成了一個苛刻的工具一般的人,但看到小孩兒時,還是會發自內心地對他們咧嘴一笑。
不知道為什么,上輩子看到沈若蓮全身傷痕的瞬間,沈心澈就想到,他一定和那些內心苦楚的人一樣,因為得不到、因為缺乏
愛,所以才要報復社會、才會那么變態。
所以,現在沈心澈的策略,是“站在宇宙中心呼喚愛”,希望能夠用自己“純真無邪”的一面,感化馮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