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林悠悠及時反應了過來,她一個回肘就撞到了霍珩肚子上,沒好氣地跑開幾米換了個地方看煙花。
霍珩摸摸剛好沒多久的傷口,心道她還記得要換沒傷的那邊揍,四舍五入也能算個心疼了。
另一頭的房子里,隔著窗戶和客廳打量他們的三位長輩一起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霍爸喜滋滋地喝了口酒,調侃道,“怎么樣咱們再努力一把”
林父立刻板起臉,“我女婿的人選,還是得悠悠親自挑出來的,我們做長輩的不會逼她。”
“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就會逼悠悠了似的,”霍爸瞪眼,“我對悠悠就像對親女兒,比兒子還親,天地可鑒”
林母打了個圓場,“我們也沒在孩子的感情生活里插手添亂了,先前這么多年我們忙活著也沒見得有效果,還是得讓他們自由發展感情,你看,現在這樣不是就挺好的嗎”
她說著往窗外又看了一眼,正好看見林悠悠彎腰從地上隨手捏了個雪球,準頭不太正地砸在了霍珩肩膀上。
霍珩不痛不癢地被砸了一記,挑挑眉沒說話。
林悠悠朝他吐吐舌頭,搓了兩下凍得紅通通的手掌,呵了一下后又很快捏了第二個,挑釁道,“來戰啊”
見她難得這么興致勃勃的樣子,霍珩彎腰抓了把雪,隨手搓了個雪球就向著林悠悠扔了過去,他還特地調整了準頭,瞄準的是林悠悠耳朵旁邊空氣。
誰知道林悠悠見識不好抱頭往旁邊一躲,歪打正著地被砸了個結結實實,頓時跳腳把手里攥得硬邦邦的雪球又朝著霍珩面門回敬了過去。
霍珩“”怎么放個水這么難
從小生活在南方的林悠悠嫌少見到北方的積雪,這些干飄飄的雪花很不容易融化,下了幾個小時就積得老高,林悠悠捏雪球簡直一捏一個準,就是勁兒小準頭又不足,好在霍珩有心放水,兩人倒也斗了個實力相當。
等林悠悠氣喘吁吁地停下來的時候,煙花已經放完了。她恍然地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早就過了零點二十分鐘,呀了聲趕緊回頭往屋里跑。
結果跑得太急,在自家門檻上差點滑一跤摔個狗吃屎,勉強被趕上來的霍珩從后面架住再無奈地放好。
“以后見到雪的機會還多得是。”他無奈地說著,把林悠悠頭上的耳罩摘了下來,又順手在她泛紅的臉頰上貼了下,發現那居然不是凍紅,而是玩瘋了熱出來的。
林悠悠做個鬼臉,脫了鞋子就往屋里跑著一路進了客廳,“大家新年快樂”
霍爸簡直樂得想再當場封第二個紅包給林悠悠討喜,好歹被林父給攔住了。
于是霍爸第三百次感嘆起來自己家生的怎么是個一點也不會撒嬌賣萌的傻兒子,他十分惋惜地看了會兒林悠悠,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咱們反正都是一家人了,對哈哈哈哈哈”
林悠悠有點心虛地低頭喝了口飲料,心道霍林兩家要聯姻恐怕未來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幾人在廳內坐著看了會兒電視,林悠悠剛才玩得太過興奮,這股勁兒一過去就立刻覺得眼皮都要打架起來她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在醫院的作息簡直不能更健康,長期下來早就調整過了生物鐘,都快凌晨一點怎么可能還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