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日,府上都是靜悄悄的,費楊古也沒有再吵著要出去,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消失在風里。舒瑤提著的心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漸漸放下,這日閑來無聊和費楊古在院中刷起了劍。
費楊古有模有樣的耍著,舒瑤則更注重欣賞,揮一下,看兩下。
“姐,你這樣不行,手要伸直。”
“姐,馬步要扎穩。”
“姐,出劍要有力。”
“姐”
舒瑤練得累了便坐在回廊上休息,費楊古也將劍仍在了一邊,“姐,你怎不練了”
看了眼精神正好的費楊古“累了。你也休息一下吧,都出汗了。”要知道現在可是寒冬。
費楊古隨意在額頭上抹了一下“沒事,我不累。姐我以后要當巴圖魯,要當大將軍。”少年用天真的語氣說著。
“我知道了,小巴圖魯。”這句話舒瑤不知聽了多少遍,早就沒了新鮮感,當下也就隨意應了一下。
費楊古天真的笑著,一連幾個跟頭翻到院子中央拿起劍猛地向前刺去“我還要帶兵打仗。”
舒瑤“”她不知道像費楊古這樣的年紀總想著打打殺殺好還是不好。
“小姐――”阿福快跑著過來報信。
“怎么了”
“襄、襄親王來了,就在門口。”
舒瑤小聲“他怎么來了”不等她說話,費楊古已經跑了出去,不一會就看到兩個人已經站在了她跟前。
博穆果爾笑著“怎么也沒出去走走”
原本一想到那日博穆果爾的無頭無緒的話舒瑤還有些來氣,但看到他沒事人似的站在自己面前,和平日里一樣朝自己笑著又開始覺得是自己小氣了,于是道“這天太冷,懶得出去。”
這幾天天氣都比較好,風也不大,所以舒瑤說的理由根本就不成立了,博穆果爾也不揭穿她,將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拿到身前“沒關系,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
“這是什么”舒瑤遲疑著,博穆果爾示意她接過去,是一幅畫軸。難道是隱隱的已經猜到了什么,半信半疑的打開,果然。
費楊古一驚,頓時歡喜道“姐,是你哎,是你,畫的真漂亮。”
舒瑤也是一驚。畫中正是那行至門口停下時的場景。側身回望,風吹動她額前的須發,一襲白衣更是將她的出落得一塵不染,乍看之下竟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韻味。
以前都是照照片的,想不到這畫在紙上的東西也是別有一番滋味。讓她驚訝還有朱老那神乎其技的畫技,她本以為還要擺個oos之類的,沒想到就是那么一瞬間,他竟然能將其躍然紙上,成為永恒,想不到這古人真有如此只能,看來以前真是小看他們了。
博穆果爾“怎么樣,喜歡吧”
“嗯,喜歡,我要把它掛在我房里,還要是最明顯的地方。”舒瑤開興著。
博穆果爾“你喜歡就好。”
拍了拍博穆果爾的肩膀,笑著道“真有你的,呵呵,我這就去把它掛上,費楊古來幫我。”說著連蹦帶跳的奔去。
博穆果爾愣了一會,正打算跟上去,只聽見身后有人道“襄親王”轉身看去,鄂碩已經來到跟前,行禮道“見過襄親王。”
“鄂大人不必多禮”說著便要伸手去扶,剛好看到鄂碩身后還站著一個人,眉頭一緊“皇上”
福臨嘴角的弧度驟然收斂,注視著博穆果爾。
氣氛有些奇怪的,鄂碩忙道“皇上,襄親王這邊請。”
博穆果爾搶聲道“既然皇上和鄂大人有事要談,那我就不打擾了。”說話間已經朝著舒瑤離開的方向追去。
看著那追去的背影,福臨心頭一緊,也追了上去。空撈撈的庭院中,只剩下鄂碩還保持著請的那個姿勢。
舒瑤拿著畫軸在房間里比量來比量去,總覺得掛在哪都不是很合適。
費楊古搬開凳子坐下“姐,我看掛那就挺好,干嘛拿下來啊。”
嘆了口氣“你個小鬼懂什么,這畫好看是好看,可是無論掛在那里都不太搭配啊。哎,怪不得好東西都是用來收藏的。”說著又不舍得看了一眼,才將畫軸卷起。
這是博穆果爾徑直闖了進來,“咦,還沒掛好嗎,要不要我幫忙”
費楊古“姐說不搭配,要收藏起來。哎,我們還是去練武吧。”
繞過費楊古“你自去吧,我要在這里歇會”直接舒瑤身側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