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個習慣向父親解釋的人,所以這些話他都只是在心里說了一遍,而沒有訴之于口。
葉浩然見他不說話,又對他說道“通過這件事就能看出來宋婉婷是什么樣的人,不管你們是怎么談的。孩子始終是你和她兩個人的,一旦孩子生出來,你們兩個人就會一輩子有扯不清的牽掛。女人一旦不想跟你分開,她有無數的理由找你。當初要不是我對那個女人一時心軟,我們小翰也不會丟了。你是知道這事的,現在不要跟我當時犯同一個錯誤。狠一下心,把孩子打了”
葉子墨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想法,在他看到胎動之前,他是想過只是狠心一下,一輩子都再不用為這件事擔心了。
現在他自己已經做過決定,并且和宋家談過了,他不會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這時不管任何人說,他都不會改變他的初衷,他會堅持到底,這也是為他當初犯下的錯承擔后果的唯一辦法了。
“我不同意,那是我的孩子,不用再說了。”葉子墨簡短地回答完父親的話,不想再多談,轉身就往病房走。
該死的小子葉浩然早就知道跟他談話是對牛彈琴,他從小就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他決定的事向來是難以改變的。
旁的事他依他也就罷了,今天這事他既然說了,就堅決會按他說的做。
他不說什么,葉浩然也不跟他浪費口舌,父子兩人一前一后又回了病房。
宋婉婷見葉子墨沉著一張臉,不知道談的怎樣了,她無比的擔憂,怕他不是他父親的對手。
誰知道葉浩然不是隨便做決定的人,可他要做的事,就是鐘會長一般也不敢攔他。他手中的權勢可不一般,宋副會長更是奈何不了他。
看得出宋婉婷的擔憂,葉子墨緩步走到她面前,雖說不上多溫柔,到底看在她肚子里有他孩子的份上,還是安撫了一句“好好養著,幾天后痊愈了,按照我們事先談好的做。”
宋婉婷松了口氣,以一種愛慕的眼神看了葉子墨一眼,似乎在說感謝你留下我們的孩子。
她覺得葉子墨此時就像保護他的女人一樣保護著她,她真希望這種感覺能一直有,希望她能成為他的妻子。只要她堅持,就一定會有那一天。
葉浩然走到宋婉婷病床前不遠處,對付鳳儀說“我們回去,明天我會安排人過來給她做引產,一定是東江最好的婦產科醫生,不會留下任何后遺癥的。”
他甚至都沒有正面對宋婉婷說話,他平生最恨算計別人的女人,對這種女人他是連看都不想看一眼的。
宋婉婷從剛才父子兩個說的截然相反的話來看,就知道發生了什么。葉子墨要留下孩子,他父親要打掉。
她還是了解葉子墨的,葉子墨說的事言出必行,有他這樣的態度撐腰,她已經不像剛剛那樣惶恐了。
“浩然,這不好。”付鳳儀試圖勸說,葉浩然眉頭一皺。
“必須做”
他的氣勢本就不一般,這樣肯定的語氣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宋婉婷一時火從心中起,骨碌一下又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