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像開始那樣跪下來低聲請求,因為她發現請求已經解決不了問題了。
“葉理事長,我想問問你,你有什么權利決定我孩子的去留。你口口聲聲主張正義,一切按規矩辦事,是哪一條法律說了六個月以上的孩子在健康沒問題的情況下還能做引產我已經認錯了,我求過你,你還是這樣不依不饒,就不別怪我來跟您講道理了。這孩子我一定要生下來,您盡管找醫生來,我看看這一尸兩命的手術誰敢做”
“你”葉浩然沒想到宋婉婷翻臉比翻書還快,且說的話還像刀子一樣厲害。
是她算計下得到的這個孩子,現在竟還敢理直氣壯,葉浩然不由得想起那個年輕時纏著他的女人,頓時覺得胸口堵的厲害。
“你這太不像話了”
“是我不像話還是您不像話憑什么”宋婉婷還想要嘲諷兩句,葉子墨一聲低吼“夠了給我閉嘴躺回去”
葉子墨生氣了,宋婉婷的囂張氣焰也一下子熄滅了,她深吸了幾口氣才又重新躺回床上。
葉浩然半天沒再說話,付鳳儀和葉子墨往他看過去,只見他臉色難看的厲害,嘴唇在發顫。
葉子墨心一沉,幾乎是狠狠的痛了一下。那是他的父親,他一步上前就要來攙著他帶他去婦幼保健院旁邊的第一附屬醫院心血管科看看。他剛碰到葉浩然的胳膊,就被葉浩然揮開,他力氣不大,態度卻是堅決的。
“別管我你硬要把孩子給留下,以后我不會認你這個兒子。鳳儀,我們走”他的語音甚至在發顫,葉子墨再來扶,又被他揮開。
付鳳儀眉頭皺著,沖他搖搖頭,怕他再跟上,葉浩然更生氣激動,情況還更糟糕。
他們年紀都越來越大,都怕激烈的生氣。前幾年就檢查過,葉浩然心腦血管不太好,他瞞著付鳳儀,他雖瞞著,付鳳儀多少還是知道些的。
他不像年輕時了,只要生了點兒氣,就很久緩不過來。
今天鐘會長這樣做,他趕來的時候在路上氣的差點背過氣去,付鳳儀真是無比的擔憂。
葉子墨看著兩個人互相攙扶著蹣跚地走出門,他幾步跟上,給林大輝使了個眼色,林大輝立即心領神會地跟上兩個人,堅持勸他們去看了醫生。
葉子墨轉回病房時,宋婉婷的心思還在她的孩子身上。
“子墨,你說的一定算數對不對,孩子會給我留下的。”宋婉婷低低的問,卻見葉子墨臉色不對,他的臉像是結了冰似的冷。
“要是我父親有點什么事,我會毫不留情地要了你們母子的命”葉子墨只說了一句話,就出了病房。
他去了一附院的心血管科,父親已經出來了,他的臉色恢復了些。
葉浩然見到葉子墨,很冷淡地掃了他一眼,什么話都不說,緩步走了。
葉子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父親是為他好,他不忍父親的身體受到傷害。他想跟他回家,好好照顧他,可父親這時真會因為他的接近而更加生氣,此時他只能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