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仰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鐘于泉還是不說話,鐘云裳看父親的臉色,他生氣的話,就證明他的計劃落空了,也就是她妹妹不會有問題。
鐘云裳總算放心了,不過海志軒要說什么,她卻是猜不到的。
“我沒有辦法帶一涵來,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她是我兄弟的女人,我怎么說都不會動她的。”
海志軒一句話,鐘于泉臉色更加難看。
為了這件事,他算是絞盡腦汁了,比官場上的事還費心多了,卻換的這樣一個結果,他要不氣悶才怪了。
“在海南的時候,我們是被人下藥了,不過什么事都沒有發生。我知道會長為了云裳,一直希望我能跟一涵在一起。子墨的車上次被人做了手腳,出事了,我們考慮到他和一涵的安全,只好讓所有人都認為我和葉子墨決裂,和夏一涵相愛了。這在當時,也是沒有辦法選擇的事情。會長,我再次跟您說一聲抱歉,讓您失望了我再喝一杯賠罪酒,就走了”海志軒說完,又倒滿一杯酒,仰頭喝下。
鐘于泉始終皺著的眉頭忽然松開了,他略帶嘲諷地笑了笑,看了一眼他的女兒,說道“別走,急著走干什么,坐下來陪我說說話”
“既然你把這些話都說出來了,我也不想瞞著你。我就這么一個女兒,她的婚姻我當然想要達到她滿意。就是今天我知道宋書豪要對你和一涵下手,為了看葉子墨那小子是不是還心系一涵,我也從中起了一點兒作用。你是沒看到,云裳知道這件事多生氣。算了,我也不怪你了,這種事是勉強不來。再說,我做這么多,也沒個人感激。我年紀也大了,眼看著都要退休的人了,不愿意再做那些費腦筋的事。你們年輕人以后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我放手了。”
鐘會長自己也悶悶的拿起酒杯,喝了幾大口酒,看他的神情,好像是很不想管了。
海志軒卻了解他的性格,他只是想要麻痹他們的思想而已。搞不好,他明天就會下調令,讓他別再留在臨江做代理理事長了。
最有可能的情況是他把他調回東江,做一個幾乎沒有任何實權的副理事長,架空他,讓他根本就做不出任何政績來。
沒政績,還想要升遷嗎
鐘于泉最陰險狡詐,這么多年跟在他身邊,海志軒豈會不了解他。
他正想到此,就聽鐘于泉說“志軒啊,別有什么負面情緒,前段時間為了撮合你和一涵,工作上是給你帶來了一些不方便。這事都告一段落了,你明天開始回臨江好好上班。我等著看你做出政績,轉正,給臨江百姓帶來造福”
海志軒一愣,怔怔地看向鐘于泉,連鐘云裳都意外地看向父親,鐘夫人也是有些奇怪的。
鐘于泉很和煦地一笑,看起來極其瀟灑,他把就酒舉起來,對海志軒揚了揚手,說“臨江是我們東江省的大市,需要更好的發展,交給你這樣有魄力有想法的年輕人,我也放心。我早說過,你是我最看重的年輕人,公是公,私是私,我不會因為你個人的感情問題懷疑你的能力。來,我們干”
“謝謝會長我一定會全力以赴,一定不讓您失望”海志軒此時也不管鐘于泉的用意是什么,他總不會拒絕他的安排。至于以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鐘云裳心里此時很不是滋味,看到父親如此的寬宏大量,也不怎么生她的氣了,她反而很愧疚。
畢竟是她親生父親,他還都是為她好。她以為他會遷怒于海志軒,父親根本沒有,看來也是她對父親有偏見了,這是不對的。
鐘于泉和海志軒剛干掉杯中酒,鐘于泉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接起來,是另一個手下打來的。
“會長,剛剛葉子墨帶著夏一涵回別墅了,您看,我們以后該怎么辦”
“不怎么辦,以后不用盯著那里了,把人都給我撤了。”鐘于泉沉聲命令完,按斷電話。
“葉子墨帶一涵回別墅了,看來這兩個人感情確實是深。這個傻丫頭,連葉子墨跟宋婉婷有孩子,她都不在意,真傻。她也是我女兒啊,他們感情都這么好了,我還怎么好干涉。”鐘于泉自言自語地說,又倒了些酒。
這次,鐘夫人再不讓他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