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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做了什么”雖說鐘云裳和李和泰分手的事她很抱歉,到底不是她有意去做的,也不容易聯想到那里去,所以夏一涵一時是真沒反應過來。
“裝糊涂為什么李和泰會去凡萊,不是因為你你知不知道云裳在背后幫你說了多少好話她說你是她妹妹,她要成全你。她是把你當妹妹了,你卻這么破壞她的好事夏一涵,我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報復心這么強的人,你真是我女兒嗎”
鐘于泉的指責讓夏一涵的心忍不住一痛,她這才知道她不管裝作有多冷漠,其實她內心里還是在意父親對她的評價。她渴望父愛,害怕被傷害。
她好一會兒都沒有辦法說出一句話來,她怕她張口說的也是傷人的話。她不想被傷害以后再親口去傷害他,他怎么說也都老了。
她的沉默,她臉上的哀傷讓鐘于泉一陣煩躁,他不由提高了幾分音量斥責道“你害的他們不能訂婚,你倒委屈了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給鐘家所有人帶來了多少負面影響”
夏一涵咬了咬唇,低聲開口“很抱歉,鐘會長,云裳姐和李和泰有這樣的局面的確是因為我。是我不好,我會想辦法彌補,我會勸云裳姐的。”
“你勸有什么用她連我的都不聽,能聽你的異想天開我警告你,夏一涵,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發現你傷害我的女兒,我不會放過你”
“砰”的一聲響,門被從外面大力打開,葉子墨沉著臉站在門口,極冷漠地掀起唇。
“不放過她,那你打算怎么做呢”他冷漠地說完,大步走到夏一涵身邊,伸出他溫暖的手臂圈住她已經因父親的警告而激動顫抖的消瘦肩膀。
“你看著就知道了。”鐘于泉也陰沉著臉,表情冷肅地說道。
“墨,我們走,我還要去找云裳姐。其實鐘會長的批評是對的,確實是我不好,才讓他們有這種局面。走,走”葉子墨的臉色太嚇人,她真怕他一沖動會把鐘會長抓住打兩拳。他那么大年紀了,哪里禁得住他的猛拳啊。
葉子墨當然看得出她是在維護鐘會長,對這個女人,他真是又氣又恨。
明顯這老家伙就不把她當成女兒,還說如果她敢傷害他女兒,他就對她不客氣。
他這樣傷他女人的心,他真恨不得抽他一頓才解恨。
夏一涵緊緊抓住葉子墨的胳膊,想要拖他出門,葉子墨卻紋絲不動,一雙鷹眼始終狠厲地盯著鐘于泉。
“你在維護什么他配你維護嗎”葉子墨問夏一涵,夏一涵卻只是更著急地求他“墨,別這樣,他年紀都這么大了,太激動了對身體不好。他就是再怎么樣,到底是我父親,你跟我出去好不好”
鐘于泉陰陰地一笑,緩緩地說“她身上流的是我鐘于泉血,當然會怕我生氣。葉子墨,你有天大的本事,你能把她身上的血全換了嗎你就算能換了她的血,能不能把她的基因也換了年輕人,別太沖動了,要懂得給自己留后路,否則你會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個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人,未必是我。”葉子墨沉沉地說完,極不屑地掃視了一眼鐘于泉那張憤怒的臉,摟著夏一涵的肩膀轉身。
“夏一涵,你記著,鐘云裳才是我女兒。”身后,不甘被葉子墨氣到的鐘于泉再次這樣說,葉子墨的拳捏的咯咯作響。
他剛要轉身,夏一涵就死死拉住他,同時他們面前,也就是門口,趙文英正皺眉站在那兒。
“子墨,一涵,你們先回去,讓我來和他談”
夏一涵很感激母親的及時出現,只是有些不放心母親,怕她也被鐘于泉給氣到了。
“媽”她喚了一聲,母親卻對她微微一笑,說“媽不會有事的,他還沒那個膽子敢得罪李參謀長的夫人。”
這句輕柔的話,讓鐘于泉的臉色頓時極尷尬。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葉子墨嘲諷地彎了彎唇,摟著夏一涵的肩膀給趙文英讓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