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冶真心不想承認莫小豆是個會醫的,醫術還比他高,可看著面前重新清過創的傷口,周大夫不得不低頭,經他手處理過的外傷傷口成千上萬,但沒一個傷口能像秦泱的傷口這樣,干凈不拱膿的。
“我喊小豆兒回來,替我大哥把傷口再包上,”秦涵說著話就要走。
“回來”秦豐谷喊,包扎傷口都信不過周大夫了,他傻兒子是想把周大夫得罪死啊,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大夫,他傻兒子竟然連這個道理都不懂當然,這傻兒子把莫小豆這姑娘娶到手,那得罪周大夫就得罪了吧。大將軍你這樣就不厚道了
周冶一臉的羞恨,道“包扎傷口,老夫還是會的”
秦涵不太情愿地站下來了,這大夫之前還讓他大哥等死呢,這會兒又裝什么名醫
秦泱一直沒說話,也沒問周冶他的腿怎么樣了,自己的腿傷得有多嚴重,秦大少清楚,但這會兒他感覺不到疼痛,這是好現象還是情況糟糕,當著父兄的面,秦大少硬是忍著沒問。
一直等到周大夫包扎好自己的傷腿,告退之后,秦大少才看著床前的父兄問道“我是怎么回來的”
“是小豆兒啊,”秦涵馬上就開口道。
秦泱靜靜地聽,一直聽秦涵把話說完,秦大少才問秦豐谷道“這個莫小豆有這么高的功夫”
秦豐谷點頭,“那姑娘的力氣也出奇的大。”
秦泱看看狂點頭的秦涵,突然就生出這傻子怎么會是我弟弟的惆悵感,“你謝過莫姑娘了”秦大少問弟弟。
“謝過了,爹也謝過她了,”秦涵說。
“謝禮送的是什么”秦大少問。
秦涵,他沒送謝禮。
秦豐谷也沒想起來謝禮的事,堂堂大將軍他就沒暗衛這一極別的人打過交道。
“我這就去找找,看送小豆兒些什么好,”秦涵說著話就跑了。
傻兒子跑了,秦豐谷坐在了床邊上,搓了一把臉,看著秦泱道“殿下說的對,你一心先把身體將養好,為父留在滄瀾江這里駐防,讓三兒陪你回南都去。”
秦泱一笑,只是這笑容看著很是虛弱,道“看來父親是相信那個莫小豆的話了。”
“我不管那姑娘是怎么回事,她能救你,我就信她的話,”秦豐谷很是絕然地道“周冶那幫大夫除了替你正骨,其他的事只跟我你傷得太重,他們無能為力。現在你經了小豆兒的手,高熱退了,人醒了,能開口說話了,你說為父信她還是信周冶”
看自家父親的表情,就差破口大罵周大夫是個廢物了,秦泱一陣無語。
“朝堂的形勢不好,沈恒書投到瑞王那里去了,殿下剛過江時,戴之行帶著幾個混帳到營里來鬧過一場,三兒奉命去殺,幾個帶兵的都殺了,戴之行跑了,”秦豐谷跟長子道“殿下到了南都,日子一定沒法兒舒坦。”
“沈恒書為什么會叛”秦泱問。
秦豐谷道“許是覺著我們敗了,殿下給不了他要的富貴了。”
“消息傳到我們這里,這事情至少發生數月之久了,”秦泱低聲道“沈恒書在那時就料定我們要敗”
秦豐谷搖頭,他們忙著打仗,南都那里發生的事,他們不可能知道。
“沈恒書為人處事謹慎,”秦泱說“輸贏未定,他怎么會就下了這樣的決定更何況,這場敗仗不是殿下的錯,若不是殿下執意不隨圣上南遷留在江北,這場仗我們會輸的更慘。”
“不管是為了什么吧,”秦豐谷被兒子說得深鎖了眉頭,道“殿下會把這事弄明白的,你在南都要看著三兒,別讓他闖禍,也要防著張氏那些人作妖。”
“那三兒跟那個莫小豆”秦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