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儀站在一旁,一直也沒有說話的機會,見自家圣上看自己了,景儀仍是不知道自己能說什么,于是大統領把頭一低,躲開了景明帝看向自己的目光。
景明帝看景儀這樣,本來是想發火的,可是轉念一想,他沖景儀發火有什么用他都拿榮棠沒問題,景儀能拿榮棠怎么樣就算論武藝,景儀也未必就能是榮棠的對手啊。
“張津,”榮棠這時又冷笑了一聲,說“兒臣說此次兒臣兵敗,有軍需短缺的緣故,父皇您信嗎”
“什么”景明帝又震驚了。
“掌管此事的是張津吧”榮棠說。
“這,這不可能”景明帝不接受這樣的事,道“為了證明張津在胡說八道,你先胡說八道一回給朕聽嗎”
榮棠沒說話,他只是試探一下,結果與他想的一樣,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他父皇就不會相信,此次自己兵敗,里面有張津的一份“功勞”。
“你與張津”
“父皇,我們還是說姮娥的事吧,兒臣是真的希望在此事上,能夠慎言。”榮棠又喊。
“行行行,”景明帝只得道“朕不說,朕就當不知道這件事,行了嗎”
“張妃娘娘您還是帶著上路吧,”榮棠又道“張津現在能說兒臣抓了他的兒子,回頭他就能說,兒臣害死了他的女兒。”
“你走吧,”景明帝趕兒子道,這話沒辦法再往下說了。
“兒臣告退,”榮棠干凈利落地給自家父皇行禮,后退三步后,太子殿下轉身就走了。
“父皇,”榮棠喊了景明帝一聲,這一聲喊得音調極重,顯得很是森然。
景明帝嚇了一跳,問“怎么了你能做,朕還不能說了”以前也沒見這兒子對姮娥有多關心,現在這是怎么了轉性子了,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同母的妹妹了
“這事張家沒說,兒臣就不可能認,”榮棠神情陰沉地看著景明帝道“女孩兒家名聲很重要,兒臣也絕不會讓姮娥下嫁張家六郎,兒臣就不可能與張家在這事上發生沖突。”
景明帝被榮棠說愣住了。
“張津他想干什么,父皇您不知道”榮棠問景明帝。
景明帝說“朕不知道啊,朕怎么可能知道”他都不知道,張家又看上了姮娥,那他怎么可能知道張津跑來告狀,是在打什么主意
“事情鬧大了,姮娥是不是就必須嫁進他張家了”榮棠壓低了聲音道“姮娥若是沒被張六郎看見過,張六郎為什么要非姮娥不娶那他們是怎么見面的是不是已經發生了什么事他們”
“你等等,”榮棠話沒說完,景明帝就已經聽不下去了,開口打斷榮棠的話道“你這是在胡說八道什么姮娥什么時候見過張家的那個小子”
“我只是替張津將要說的話說出來罷了,”榮棠冷聲道。
“這不可能,”景明帝馬上就搖頭道“他怎么可能做這等下作的事”
榮棠笑了一聲,這位就是有本事,只笑一聲,聲音不高,也短促,卻就是能讓人聽出笑聲里的譏諷來。
“先是要與我結親,”榮棠看著景明帝道“后又將算盤打到姮娥的身上,張津想做什么,父皇看不出來嗎”
景明帝說“他在向你示好啊,你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