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莫小豆沒開口說話了,只看著蘭成,能不能說,這得由蘭成看著辦啊。
“沈府出了逃奴,”蘭成道。
景儀說“哪個逃奴”
這話問的,莫小豆張一張嘴,怎么沈府奴才們的名字,大統領你都知道
“這逃奴害死了沈夫人,”蘭成又說了一句。
景儀輕點一下頭,他知道了,逃走的人是沈淺語。
“沈相府你們派人過去了嗎”景儀問。
“沈大人方才去了沈相府,”蘭成說“已經派人跟著了。”
“我回宮復命,”景儀說“這逃奴還是抓到的好。”
“是,”蘭成微微低一下頭。
景儀又看莫小豆,這是要做太子妃的姑娘啊,還是穿著暗衛的深色布衣,未施脂粉,身無釵環。景大統領不太能理解太子既然說喜歡,那為何莫小豆還是在干著暗衛的差事
“怎么了”莫小豆摸一把自己的臉。
“告辭,”景儀沖莫小豆微微一躬身,帶著人走了。
“大統領剛才是沖我行禮嗎”莫小豆問蘭成。
蘭成點一下頭,方才景儀那一下肯定是行禮啊。
“為什么啊”莫小豆問。
蘭成沒說話,他實在不想跟莫小豆這會兒閑扯淡啊。
“啊,”莫小豆自問自答,“大統領是知道我們要去拯救世界了,所以才行得禮吧”
蘭成
他這會兒應該說什么
“找沈淺語吧,”蘭成跟莫小豆說“其他的話不要說了。”
“找找找,”莫小豆點著頭,她也想找到這位,可上哪兒找去呢這一點線索也沒有的。
沈大小姐這會兒在哪兒呢
沈大小姐這會兒躲在沈相府的門外,供她藏身的梧桐樹,樹身粗壯,枝繁葉茂,只以讓沈大小姐藏在樹身后面,無人查覺。
沈淺語看著自己的父親跪在沈相府大門的臺階下,而她的祖父看著他父親磕頭,卻無動于衷。
“父親,”沈英是一夜之間又蒼老了十歲,花白了鬢發,人也不復往日世族子的氣度了,“父親,”沈大老爺是苦苦哀求自己家父親道“這真的是無妄之災啊兒子求父親為兒子作主啊,兒子求父親了。”
沈相爺站在門廊里,燈籠的光照在臉上,讓沈相爺看著神情并不冰冷,只是這位說出的話,讓沈英心寒,也讓沈淺語絕望。
“你也被分出族,”沈相爺跟自己的長子道“你的事,與本相何干”
沈英倉惶地抬頭看自家父親。
沈府的這幾位老爺,這會兒陸續匆匆趕到,對著沈英都是一張冷臉,無人開口為沈英求情。若不是沈淺語,他們沈家怎會得罪了太子殿下幾位沈老爺在心里,給沈英這一家子記著這筆賬呢。
“你說鄭氏是自盡,”沈相爺說“自盡者不得入祖墳,不享祭祀,不過你們既已出族,那就不必遵這條祖訓了,要好何安排鄭氏的后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父親”沈英大叫起來。
沈相爺甩一甩衣袖,竟是轉身回府去了,一句話未再與長子多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