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肢手術對莫小豆來說沒什么難度,所以完成起來也很成功。看著躺在床榻上昏迷中的慕諍,榮棠問正在洗手術刀的莫小豆“你出來還帶著這些東西”
如今出門身上必定要背一個布包的莫小豆點頭,說“是啊,以防萬一嘛。”
要不然她背個布包干什么呢不為裝東西,不為好看,就為了她從空間往外拿東西的時候,好有個說法啊。
“現在怎么辦”將一盆血水倒進了一旁的假山花盆里。莫小豆問榮棠“他這樣以后還能當皇帝了嗎”
榮棠說“你還擔心他以后當皇帝的事”
“好吧,”莫小豆拿布擦手術刀上的水,“這事放一邊,那接下來怎么辦我怎么感覺事情很不妙呢”
榮棠說“正慶帝可能已經服藥了。”
莫小豆一呆。
“他什么時候能醒”榮棠下巴沖慕諍那里抬一下。
“很快啊,”莫小豆走到床榻前,她能慕諍用的麻醉劑份量很小,慕諍不會昏迷太長時間。
床榻上的被褥和床單看著已經很多天沒有換過了,莫小豆拍一下床沿,抬手看看手上沾著的灰,跟榮棠說“我就不明白了,正慶帝這么做是圖什么呢想讓他兒子聽話,非得用這一招這不是折磨他兒子嗎還有啊,這不是要成親嗎咱們是多眼瞎,會把公主殿下嫁給一個快死的人”
榮棠說“嗯。”
“你嗯什么呀”莫小豆說“正慶帝是不是就等著我們過來,然后下手弄死我們”
榮棠抬頭看莫小豆,說“嗯,慕四就是魚餌罷了。”
莫小豆坐在了榮棠的身旁,微彎了腰,手托著下巴,不知道要跟誰生氣,但莫小豆這會兒就是生氣,過了好一會兒,莫小豆才又開口道“他就這么肯定我們會上鉤他當我們是傻子”
榮棠小聲道“我們這不是來了嗎”
莫小豆頓時就更生氣了。
“這事從一開始,我們與正慶帝,還有長生宗之間,就沒有遮掩可言,”榮棠跟莫小豆說“他們想殺我們,我們也想殺他們,可這也得我們能見上面,不是嗎”
莫小豆說“那在哪兒殺不是殺,非得到這里來”
“正慶帝堂堂一國之君,怎可隨意離開都城呢”榮棠說。
“那他們扯什么公主嫁皇子”莫小豆憤憤然地說“直接宣戰不就完了”
榮棠看莫小豆,突然就笑了起來,抬手揉一下莫小豆的腦袋,說“沒白跟著蘇先生,都知道宣戰了。”
“我當然知道,”莫小豆還是氣哼哼,把榮棠的手一推,“我還知道停戰呢”
“殺了我們,再說我等不敬,”榮棠說“這不就是一個開戰的理由了嗎幾次征戰下來,他們北原的兵也是難征的。”
君辱臣死,更何況老百姓有人侮辱了你的君主,你不去拼命用于征伐的兵是怎么招集來的,就是這么招集來的啊,事情榮棠從一開始就看得清楚。
慕諍這時睜開了眼睛,麻藥的勁過去后,劇痛讓這位四皇子殿下差一點再次昏迷過去。
“來來,吃止疼藥,”莫小豆往慕諍的嘴里塞止疼藥。
兩片止疼藥下肚,過了片刻,劇痛感減退,慕諍睜眼再看莫小豆,目光里帶著訝異,這姑娘給他服的是什么藥
“截下來的手我給你處理掉了,”莫小豆跟慕諍說“剛才有人來敲門,我家殿下裝你的聲音哼了兩聲,那人就走了。”
慕諍輕點一下頭,看向了榮棠。
榮棠問“你父皇用過鹿鳴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