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最后還是爭取到了自行走路的權力,他臉紅紅地從一臉“真是沒辦法啊就稍微讓你撒嬌吧”的三日月身上爬下來,被付喪神如同牽著幼童一般前行。
有清冷的月光從背后照射過來,拉扯出長又長的影子。
他們原本是照著三日月宗近的說法向著他在此世的友人家中去的,不知為何兜兜轉轉卻繞回了原處。
“我說三日月,”鬼打墻之類的詞匯不停涌現出來,沢田綱吉不自覺想起島國經典x子啊伽x子一類的電影,整個人幾乎連牙齒都在打顫,“我、我們是不是來過這啊”
“哈哈哈是嗎?”付喪神一臉淡定地耿直微笑,仿佛這世間沒有什么能動搖他半分,“我對于認路這方面不太擅長啊。”
“但是不是你在領路嗎?!”
“哈哈哈是嗎,畢竟是老爺爺了啊。”
“所以說這到底有什么關系!”綱吉捂臉,深覺這個好看的老爺爺除了砍人(劃掉)妖物的時候都不可信。
“算了,”他無力地揮揮手,幾乎已經看到自己住在街邊的未來。
“哈哈哈沒關系的,”仿佛知曉主君心中所想,三日月帶著他一向豪爽的笑聲開了口,“就算是露宿街頭主君也可以來我的懷里睡覺取暖的哦。”
“如果是主君的話,觸碰也好,什么也好,都是可以的。”
“嗚哇三日月你在說什么啊!”少年轟地一下漲紅了臉頰,虛張聲勢地氣哄哄地在前方大步行走。
最終一人一刀還是沒有落到露宿街頭的地步。
陸良鯉伴在沢田綱吉已經準備隨便找個天橋過活(霧)的時候出現。在綱吉再一次無力地對著三日月斬殺妖物的地方捂臉的時候,木屐踩踏在地上的聲音自身后傳來了。
他聞聲往后看去,卻是先聽到男性的聲音。
“哦呀哦呀,被三日月君搶先了嗎?”
綱吉微微側頭,首先看到的便是被眾多看不清的影子包裹在正中的男人。
他穿著綠灰豎條的和服,相貌說的上是風流俊俏。他一只手揣在兜中,另一只手虛握在身側的刀劍之上,一雙金色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散發著瑰麗的光彩,像是液態的黃金一般流淌著光華。
男人懶懶散散地朝著綱吉他們走過來,眉目帶笑,語氣端的瀟灑自如。
三日月宗近看到來人也露出一個微笑,連帶著原本放在身側的手也松動不少。
“哈哈哈鯉伴君也來這邊啊。”
“我們在搜尋日前用美貌俘獲男子的妖怪……說起來三日月桑,”男人用極為熟稔的語氣問到,“您看到相似的妖怪了嗎?”
“哈哈哈沒有哦。”
“是嗎?”男人沉吟半晌,“那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阿,阿諾,”一直被三日月擋在身后的綱吉自老人家寬大的袖袍下探出一個頭來,他想著先前被三日月斬殺的妖物,撓著臉頰向男人詢問。
“請問你們是在找一個十分漂亮,但是會用頭發來攻擊人的小……妖怪嗎?”
少年話音剛落,投過來的便是男人饒有興味的眼神。陸良鯉伴還未曾開口,便看到先前哈哈哈說著沒見過的付喪神突然撫掌。
“原來鯉伴說的是那個啊,”付喪神笑瞇瞇地說道,“已經被我斬殺了哦。”
稍微對這位友人有些了解的陸良鯉伴捂臉,然后從指縫之中看到那個躲在三日月身后,此時正一個勁拉扯付喪神的少年。
自認對老爺爺性格的三日月宗近一清二楚的陸良鯉伴蹲下身來,以為這又是三日月在街邊撿到的小孩,于是用一種哄騙幼兒的語氣詢問綱吉:“你是哪家的小鬼啊”
話還沒說完,藍色的衣袍便把眼前擋住了,他就著蹲著的姿勢向上望去,確定自己看到的還是依舊一臉慈祥笑的友人。
而不是什么獨占欲超強不想把自己的糖果給人看到的小鬼。
“這位是我的主君哦。”三日月用自己的袖袍將綱吉捂著,企圖使年少的主君遠離花言巧語的滑頭鬼。
“誒~”蹲下身的滑頭鬼發出意味不明的感嘆,而后他站起身來,朝著一人一刀發出邀請。
“嘛,既然是這樣的話我也不得不自我介紹一下了啊,”他看起來頗為煩惱地抓一把頭發,言語之間毫無顯露出的煩惱。他微微側頭,隨意地扒拉著頭發也自帶一股霸氣。
“我是陸良鯉伴,”
“陸良組第二代大將,此任魑魅魍魎之主”
“二位,要來參觀本大爺的百鬼夜行嗎?”
綱吉掙扎著撥開付喪神的袖袍,只見原先還是一團黑暗的地方已經明朗了,露出跟隨在男人身后的妖物們來。
他看到留著長發流海覆蓋了半張臉的有著兇狠眼神男人、看到穿的妖妖嬈嬈的長發懸浮的女性、看到漂浮在空中的似乎是烏鴉的生物,以及手中牽扯著紅繩的乍一看沒什么仔細觀察卻發現頭漂浮在空中的金發男子……
綱吉忍耐不住地抬眼大量這群人,然后他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