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山大王巡完山(劃掉)參觀了一場百鬼夜行的沢田綱吉幾乎累癱在地上。他趴在庭院的青石板上,終于感覺到整個人的生命力不再duangduang往下掉。
“所以說,為什么要大晚上的走遍京都啊。”他孩子氣地抱怨著,就近捏一塊軟乎乎的雪媚娘塞進口中。
頂著裝雪媚娘盤子的小妖怪將整個盤子放在綱吉手邊,嗖嗖嗖地跑遠,又折返回來撿一塊點心走。
“畢竟是百鬼夜行嘛。”付喪神半拎起他的主君,將幾乎攤成餅的少年放在木廊的柱邊靠著。然后他忍不住揉上那頭看起來就很好揉的棕發,老爺爺般慈祥地開口。
“主君今日表現得很好哦,奴良組的大家都很喜歡您。”
沢田綱吉默默回想起幾乎被毛娼姬埋窒息在胸前的恐懼,從未遭受過如此待遇的純情少年幾乎瞬間漲紅了臉。
“是,是嗎?”少年吶吶的說到。
“啊對了,這個!”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從懷中掏出一枝櫻花,“之前有人送了我這個……”
沢田綱吉冥思苦想著,似乎曾從付喪神口中聽到過那個啪嗒啪嗒跑開的孩子的名字。
“是叫……櫻對吧我想去答謝她送我櫻花,三日月知道應該去哪里尋找她呢?”
“嗯櫻嗎?”三日月有些詫異地看著沢田綱吉,讓少年幾乎感到窘迫。
“那孩子的話……”
付喪神話音未落,庭院中高大的櫻花樹被風吹動起來,枝條發出了相互擦過的悉悉索索的聲音,而后一大片花瓣掀牛頓棺材板的不合常理地朝著一人一刀的方向涌過來,最后糊了措手不及的綱吉一臉。
“哈哈哈生氣了嗎?”付喪神笑著為綱吉撫開一腦袋的花瓣,向著綱吉解釋——
“櫻的話,是男孩子哦。”
“誒誒!”
綱吉一臉驚訝地努力回想那個穿……小短褲的雙馬尾,迎面又是一陣花瓣糊了過來。
在層層疊疊的花瓣中央,綱吉甚至能夠隱約看到出那個送他花的一臉紅撲撲的小妖怪惱羞成怒的表情。
“啊啊啊對不起啦櫻君!”他雙手合十地大叫著,空氣在這呼喊中似乎都凝滯了幾分。
然后無事發生,綱吉從合十的手掌下睜開一只眼,面前依舊是平靜安詳的庭院,似乎什么事都不曾發生。他心有戚戚地將手放下,還來不及放松地呼一口氣,滿面的花瓣便已經又糊了過來。
——
意大利早上七點
沢田家光今天久違地晚起了。
雖說是晚起,也只不過是和往常相比而已。
他懶懶散散地先去洗漱,含著牙刷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大眼瞪小眼。
這還是英明威武帥氣的彭格列門外顧問沢田家光大人嗎?這個一臉憔悴胡茬都快布滿整張臉的人一定不是我們可愛小綱吉的爸爸。
家光自我安慰著,用超乎尋常的速度洗漱完畢,開始給自己剃起胡子來。然后他走到床頭柜邊,左翻翻右找找撈出助理小姐不知道多久前給的眼膜,希望能把那坨自己眼眶邊的,有損他威武形象的黑眼圈消掉。
怎么能讓可愛的綱吉見到這么邋遢的爸爸呢,對吧
就算是可能也不行!
再次對著鏡子左瞧右瞅確認自己形象良好之后,家光終于放棄了收拾自己,換好衣物拉開了門。
果不其然,他的老朋友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在他推開門的瞬間,從天花板上平穩降落下來一塊板子,他的老朋友——世界最強殺手reborn正安安穩穩地坐在上面喝著咖啡。
這位彩虹之子慢悠悠地淺啜一口醇而濃厚的黑咖啡,才抬眼來看急匆匆的門外顧問一眼。
“喲,家光,”他露出一個絕對不符合嬰兒身份的滿是嘲諷的笑,“今天終于有個人樣了”
“哈哈哈,讓你見笑了啊老朋友,”臉皮厚的一批的沢田家光(假裝)寬厚地笑著撓頭,然后連掩飾都懶得做的急切說道。
“那么,按照約定,請帶我去見那一位吧,”
“曾經被稱為當代的達芬奇的,”
“現在與你同為彩虹之子的威爾第。”
“嘛,”reborn還是那副慢悠悠的樣子,直到杯中的咖啡即將見底,他才扶了扶帽檐,看他這位平時什么都好,只是一遇到兒子的事情就手忙腳亂的老朋友。
“先去吃個早飯怎么樣”他誠摯地朝常年被半上午從文件堆里刨出來塞早飯的家光提議。
——
沢田綱吉極為快速地融入了陸良組這一大妖怪家子。
或許是因為自帶慈祥老爺爺buff的三日月曾多次提到他,沢田綱吉如同有著好感加成一般在小妖怪們之間格外有人氣。
并且,同樣是由于三日月的緣故,好大一部分小妖怪都跟著老爺爺“主君大人主君大人”這樣地叫他。
“所以說,我不是你們的主君啦,”綱吉第不知道多少次對著河童這樣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