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整個人是懵逼的。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下飛機看到的不是異國風光,而是熟悉的日本機場。
[難、難道我一覺睡到飛機返航了嗎?!]
他不由得這樣沉痛反思。恍惚間耳邊似乎有鈴鐺的聲音響起,他四處張望之后依舊一無所獲。
不論怎樣綱吉還是隨著人流走出了機場。他抱著三日月宗近,有些懊惱于沒有將先前用于裝他的竹筒一起帶走。
走過安檢的時候沢田綱吉突然想到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他很有可能在又一次移動的途中被轉換了時空,那么,這個時候……少年將目光投向手中緊抱著的三日月宗近,聯想到這振不僅僅是刀具更是國寶級的刀具的身份,巨大的汗滴從他的額邊滴落下來。
行進的隊伍越來越靠近安檢的機器了,綱吉的心跳越來越快。
終于到他了。
綱吉覺得自己的心幾乎都要跳了出來。
但不知道為什么一旁的工作人員只是請他將包放至一旁檢查,卻對他抱著的三日月視而不見。
綱吉心驚膽戰地走到安檢設備下,慘不忍睹地閉上眼。
[要是被攔在這里該怎么辦呢?]他不安極了地開始回想將刀具帶在身上的下場,可是那個連每天學習的東西都不能在考試中及格的小腦袋怎么可能會記得這些呢?
沢田綱吉默默將那只沒有抱著三日月的手捏緊,鄭重地思考起一旦事情敗露(?)就憑借自己的火炎闖出去的可能性。
就這樣胡思亂想地等了好一會之后他睜開眼,看到機場小姐姐面目帶笑地請他離開的場景。
綱吉偷偷噓了一口氣,飛快地搶過自己的包抱著就走。
他似乎還聽到了后面人對他這副樣子的嘲笑聲。
一旦離開機場人員的視線,綱吉就開始思考方才是怎么回事起來。
他看看自己手上的大家伙,怎么想也想不通為什么其他人就像是沒看到三日月一樣。
[總、總之,]他抬腿欲走,[先離開這里吧!]畢竟這里對他和三日月來說都太危險了。
但就在他抬腿的下一秒,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綱吉下意識就是一個過肩摔,但由于力度不夠的關系對方依舊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
但沒關系,他手中的刀劍先行一步動作——幾乎是在身后有人靠近之時三日月就已經順應主君的心意顯形,此時已經將自己的本體架在了來人身上。
"沢、沢田君?"
來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同時也有些耳熟。
沢田綱吉轉過身去,順著三日月手中的刀劍看過去,看見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飛機頭,大叔臉,并中校服。平時喜歡叼的草尖掉在了地上,但這不阻礙綱吉認出他。
"草、草壁前輩!"
沒錯,這個人就是草壁哲矢。并盛風紀委員會的副委員長!
人生中第一次距離真刀真劍這么近的草壁在三日月收刀后后知后覺地摸了摸脖子,神色復雜地看著面前面帶抱歉的沢田綱吉,直覺這個差不多也算是自己看大的(霧)少年較之以往改變不少。
他聽著少年滿是歉意的話語,這個時候綱吉總是比以往更加笨拙,來來回回都是那幾句話。而他身旁站著方才將刀架到自己脖子上的男人,男人穿著一身華麗而繁復但明顯不是常人穿的狩衣,在聽聞沢田說過不是敵人之后就哈哈哈地將刀劍收回鞘中笑瞇瞇地看著他。
即使是沢田已經咿咿呀呀地開始道歉了,男人還是沒有動作,那雙即使站在男性的品味來說也煞是好看的眼睛帶著笑緊緊盯著他,哪是已經放下防備地模樣?
草壁不自覺打一個寒顫,連忙制止綱吉的賠禮道歉并闡明來意。
他是代委員長來接沢田綱吉的。
綱吉道歉的動作緩滯了,事實上距離原本的時間已經一長段日子的少年花了三分鐘回想起自己原本回到日本的理由,各個方面都開始卡頓起來。
坐在前座的草壁愉悅的說著他回來了委員長會高興啊之類的bb。
坐在后面的少年面如死灰起來。
"不過沢田君,"草壁話鋒一轉,語調也略微嚴肅起來,"待會見到委員長請好好解釋一下最近的事情吧,委員長這些天雖然沒說什么,但是還是很擔心你的。"
沢田綱吉表示并不相信。
"是真的哦,"草壁.副委員長.正保姆.哲矢再接再厲,"連飯都比往常吃的少了哦。"
"是、是嗎?"綱吉撓撓臉頰,心底默默升起一絲愧疚。
盡管這樣,他也不打算將自己"穿越"的事情向云雀恭彌托盤而出。
[抱歉啦,云雀前輩。]他在心里偷偷地說,對云雀的抱歉一直持續到半個小時后。
抱歉個鬼啦!
站在明明是下午卻黑成一團的小巷前的沢田綱吉幾近抓狂地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