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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學校已經放假了但綱吉也不得不早早起床。
至于早起原因自然是他回到日本的根源,那該死的升學考試。
睜開眼就想閉上的少年摸索著鬧鐘的位置,在手觸碰到它之前喧雜而吵鬧的鈴聲就先被關掉了。
失去了鬧鐘的少年腦袋還沒徹底清醒過來,見打擾自己美夢的罪魁禍首被消滅,便又沉浸于自己的睡夢之中。
已經是春末的并盛依舊很溫和地浸沒入陽光之中,門牌是"沢田"的復式公寓中急急忙忙從床上跳起來的少年叼著只吐司瘋狂地穿鞋,嘟囔不清地念叨著大概是約定的時間要遲到了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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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慢悠悠走過來一個穿著紺色狩衣的男人,一臉帶笑地看著因為自己關掉鬧鐘緣故的少年瘋狂地趕時間。
"啊三日月,我出發咯。"年少主君急急地朝身后拋下這樣一句話,就要飛奔出門。
然后在出門前被付喪神拉住。
"唔三日月你還有什么事嗎?今天遲到的話我就要真的被云雀學長咬殺啦!"
他急急忙忙地回頭問道。
被問及的付喪神不急不緩地搖了搖頭,朝他的主君露出一個笑來。
于是并盛街道上出現了新的景色。
和常去的菜攤子為了兩三日元扯皮的阿婆不經意抬頭時似乎看見天邊掠過一絲藍影,眼還來不及眨就已經消失在了視界。她擦擦眼,又被同意便宜一點的菜販吸引走注意力。
和往常無二的一天開始了。
學生們差不多都已經回家的并盛小學今日又稍微有了些人氣。
三三兩兩的飛機頭或蹲或站在并小門口,在不知為何放假期間也響起的上課鈴傳蕩過校園之后,這些飛機頭們同時沉默了,然后后紛紛為現在也沒有看到人影的據說是來補考升學考試的人才默哀起來。
象征性默哀三秒后,這些風紀委員紛紛站起身來,等待委員長大、不,小手一揮,馬上將一而再再而三破壞風紀的家伙抓起來暴打一頓。
但當他們等了很久之后也沒有等到一如既往氣勢洶洶英姿颯爽的委員長大人的時候,這群年齡也不大的孩子們開始猜測委員長是否已經生氣到直接上門用他的雙拐友好地敲醒遲到的倒霉蛋。
倒霉蛋沢田綱吉并沒有遲到,他只是踩在了遲到的邊緣線上。
在來不及趕到學校之前他選擇了乘坐三日月牌飛車——由于本人的不配合由抱改變為背并且浪費了寶貴的時間之后——由三日月宗近背著從房頂上方以普通人類想象不到的速度送了過來。
當他從屋頂急急忙忙趕到校長辦公室——這里被暫定為綱吉的考試地點——的時候,即使現在已經畢業也讓并小學子心驚膽戰的鈴聲響了起來。
換言之,他,沢田綱吉,剛才在死亡的邊緣再度試探。
校長室門口站著的是草壁哲矢,這個綱吉還算熟悉的學長在看到綱吉準時踩點到達的時候暗暗松了一口氣,然后催促著綱吉盡快進入校長室答題。
在目送綱吉進入校長室之后,草壁轉頭便看到了自家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的委員長。
他身后跟著先前看到過的同沢田綱吉在一起的藍發男人。
聯想到沢田剛才似乎也是從樓上下來,不知道想到什么的草壁哲矢的臉色變得復雜起來。
——
小學生的考試總是簡簡單單就能過去的,所以沢田綱吉也不用擔心什么。
才怪咧。
事實上本來成績就不太好在經歷了好幾個世界所以現在事實上已經離小學生活好久的沢田綱吉理所當然自然而然毫無意外的……沒有及格。
親眼看過全校成績的委員長和善地笑了起來。
因為委員長不愿意三個人共處同一空間而默默站在門口的草壁想起先前借著身高窺視到的委員長手上鮮紅的成績,不由慘痛地捂住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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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沢田綱吉也很無奈。他已經盡力運用他可憐的小腦袋瓜里的知識來思考這些看起來很簡單但事實上他就是不會做的題目而不是憑著直覺一股腦胡亂填下去。
于是他也沒有對可憐的成績辯解什么,只是可憐巴巴地看著云雀恭彌。
在沉默地瀏覽完沢田綱吉的試卷之后,云雀恭彌倒沒有表露出綱吉等人猜測的憤怒神情,而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那是沢田綱吉相當熟悉的、每次云雀恭彌找到合乎他心意的獵物的時候會露出的笑容。
"云、云雀前輩?"他顫抖著呼喚了一聲。
云雀恭彌這才從試卷中抬起頭來,視線先是越過了沢田綱吉看向門外負手而立的三日月,才回到綱吉身上。
"哇哦,沢田綱吉。"他說道,"你很厲害嘛。"@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上次他說同樣的話是在昨天,沢田綱吉頂著兩個黑眼圈和滿身酸痛回到了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