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小小的男孩。
他穿著白色的小襯衫,下搭淺棕與淡黃交替的格子背帶褲,頭上歪歪一頂棕色貝雷帽搭在軟乎乎的發間。
綱吉依稀記得這個孩子——第一次見這個孩子的時候他也是這幅模樣。在前不久的飛機上他坐在鄰座,閃著星星眼問自己旅途是否愉快,但這之后他就成功地飛向了另一個世界,此次回來也沒有想到能夠再看見這個孩子。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而他面前站著的是前兩天有過一面之緣的齊木楠雄。
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兩人似乎是認識的,這讓綱吉感到了一種奇異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所以他下意識停留在了距離這一大一小不遠的地方。
但神奇的是,明明距離這兩人這么近,綱吉聽不到這兩個人的任何言語。
他們在說什么呢?
綱吉不由有些疑惑。
他著魔一般向前走了一步。正在自己那張可愛的小臉上露出氣呼呼神情的男孩看到了他,然后驟然笑了起來。
綱吉本想回他一個微笑,一直在身后動也不動當木頭人的三日月宗近突然走到了他的身前。
那是庇佑的姿態。
原本站在齊木楠雄對面的男孩噠噠噠地繞過少年,又噠噠噠繞過三日月宗近,最終仰著臉來到綱吉面前。
綱吉蹲下身來,讓自己和這個男孩位于同一個水平高度。
"有什么事嗎?"
他問。
"吶吶,綱君。"這個孩子不知從何處聽來了這個稱呼,軟軟糯糯地在他面前說道,"旅行,快樂嗎?"
雖然對這個孩子的問題不明所以著,綱吉還是耐心回答了這個已經在客機上回答過的問題。
"嗯,很愉快。"
他回答著。
聽到回答的小孩咯咯笑起來,又拉起了綱吉的手看向齊木與三日月的方向。
"看,綱君是喜歡旅行的。"他這樣炫耀。
而沢田綱吉越發迷茫起來。
他茫然地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們,背對著自己的孩子雖說看不到表情,但就語調而言定然是愉快的。而他能看到面色的一刀一人均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尤其是三日月宗近。這讓他尤其地不安起來。
拉著他手的孩子小小的笑聲在這狹小的巷陌之間顯得突兀起來,這個孩子愉悅地拉著綱吉的手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圈,在抱了抱綱吉之后學著大人們在綱吉面前一般行一個禮。
然后這個孩子便消失不見了。
此時站在巷子中的除了綱吉和三日月就只剩那個在綱吉看來確實有些奇怪的少年。這三人就在這逼仄之處尷尬地沉默起來。
[誒?]綱吉這才反應過來,[誒誒誒剛才發生了什么?!]
處于震驚中的綱吉并沒有察覺到不遠處的少年隱秘的向他投來了嫌棄的眼光。
最終打破僵局的是三日月宗近。
付喪神以袖掩口,代他正在重啟的主君開口。
"似乎發生了什么超乎常理外的事情啊,"他將目光投向場內的明白人,"不知您能否為我們解答呢?"
[看起來就很麻煩的樣子所以我拒絕。]
少年"說"道。
"順帶在前些天去過的甜品店款待您吧。"
[雖然很想這樣說,但是正好我也有想要驗證的事情。]@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并不是看在其他東西的份上。]
——
一只黑貓在城堡中穿梭。
每至移動她便會伸出半只頭來,看起來就像在查看前方的情況。
躲在厚重的窗簾后面等路過的女仆走過,她用自己的爪子拉開一個角角,準備繼續向下一個瞄準的地點跑去。
然后一只手抱起了她。
"早上好,艾爾莎~"
語氣上揚的少年音從身后傳來,黑貓——艾爾莎小姐僵硬了一下,反爪就是一套貓式格斗糊在來人臉上。
白蘭扒拉開自己大小姐的爪爪并且捏了捏她的肉墊,深覺在沒有看到她的幾天中這只貓連肉墊都不是原來的感覺。
"所~以,"他在艾爾莎面前揮舞著她的爪子,語氣端的是認認真真,"艾爾莎前些時候去哪了啊?"
不知道是否聽懂這詢問的貓在自己的鏟屎官手中劇烈掙扎起來,頸間金色的鈴鐺發出清脆而妙曼的響聲。
"嘛,算了,"他揮舞著黑貓的爪子,語氣就像是深宮中等待陛下寵幸的嬪妃,"只要艾爾莎出去要記得回到我這里來就好喲~"
——
盡管在人們口中傳頌的有著各種各樣的神明,但是事實上,真正意義上的神明大人是只有一個的。
在遙遠的過去人們通過種種方式推測了其的存在,于是東方的人們將之稱為"太一",而西方則用"theancientone"來代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