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在睜眼看到并不熟悉的天花板的時候愣了愣,他眨眨眼發現眼前的景物絲毫沒有變化的意圖之后,心中毫無波動地出現"啊啊果然"這樣喪氣的想法。
他側過身,驚悚地再一次發現三日月宗近不在身邊。
!
!!
不是吧!難道每次都這樣嗎?!聯想到每一次到達新世界自己必然與三日月失聯一段時間的經歷,即使是綱吉也不由怒從中來。
但這又有什么方法呢?他想起之前三日月才跟他說過的話,心想他對于那個三番兩次送他出門旅行的卡密薩馬唯一的要求就是請務必把他和三日月宗近投放在一起了——要知道即使是空投也是能打包之后再進行投放的吧!
在綱吉郁悶得幾乎要裹著被子打幾圈滾的時候,門口處傳來響動。
綱吉順著響動的聲音看過去,一名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女站在門邊,略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已經準備滾來滾去的綱吉默默把裹在身上的被子放開來。
他的動作像是為空間按下了開始鍵,站在門邊的少女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一般,雀躍著向門外跑去。
"宗近先生,您拜托我照顧的人醒啦!"她高聲叫著,聲音傳入綱吉的耳中,言語中包含的內容讓原本有些郁悶的少年也歡欣起來。
他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往外走去。
綱吉走至門外,入目是看來有些破舊的房子,方才在自己門前的少女圍在付喪神身邊嘰嘰喳喳地說些什么,看到他出來,那雙黑色的宛如嬰兒般純凈的瞳孔便看了過來。
"呀,你怎么自己就出來了呢?"
她宛如一只靈動的小鳥一般飛到他身邊,說著就想推著綱吉重新進門去。
"阿諾,現在究竟是……"到現在也搞不清楚情況的綱吉順著女孩子的力道往先前出來的房間緩慢地挪動著,將求助的目光投在三日月宗近的身上。
換下那身華麗而繁復狩衣的付喪神正坐在桌邊,他依舊穿著紺色的衣服,卻更像是那種做家務時換上的衣物。頭上一塊黃色頭巾將大部分頭發包裹其中,頭巾上有著黑色的紋式,倒是讓綱吉覺得熟悉。
像是覺得眼前的場景十分有趣,看了好一會三日月宗近才將手握拳放在身前假意咳嗽兩聲來吸引面前兩人的注意力。
"咕嚕嚕。"
在三日月宗近說話之前,沢田綱吉肚子叫的聲音先行傳了出來。在雖然不大但無比安靜的空間中突兀而惹人注意。
"噗嗤。"
是先前雀躍著的女孩的笑聲。
而綱吉此時幾乎羞憤得恨不得挖一個洞將自己埋進去。
而后推著他的手遠離了,穿著有些陳舊的軟紅和服的女孩背著手跳開,笑瞇瞇地告訴他稍等一會。她提著和服下擺噠噠地跑進側屋,而后出來推給綱吉一疊蕨根餅。
"請先就此墊腹吧,"她這樣說著,掩著笑重新進去,似乎是準備為綱吉做些其他吃食。
沢田綱吉端著這疊蕨根餅耷拉著腦袋走到三日月邊上。
付喪神從綱吉肚子的咕嚕聲響起的時候便開始掩著口笑,現在像是簡直停不下來一般連眼都彎成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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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桑!"
綱吉孩子氣地抱怨著。
"是是我知道了。"
表示自己完全沒有取笑主君意思的付喪神接過綱吉手中的蕨根餅放到桌上并拉著綱吉坐下來,開始給他介紹當下的情況。
他們到達這個新世界不過半日,三日月便已經基本摸清了這個世界基本的設定。
他們所在的是一個名為"火之國"的國家,目前尚處于戰爭之中。與他有著相當地位的幾個國家分別以風、云、雷、土等貼近自然環境的名字命名的幾個大國,而他們的自然環境也幾句與國名相符。
從這些名字便能看出幾個大國都不怎么好的環境狀況,因而,為了搶奪資源,這些國家常年有著繁多的彼此之間不斷的摩擦。簡而言之,便是戰爭。
不過,與綱吉認知中的戰爭不同,科技落后的這片大陸尚且處于冷兵器的時代。為了減少對國與國之間的傷害,國家間的戰爭更多的是通過一種叫做"忍者"的人們來進行。
大至國家戰爭,小到貴族之間相互送禮,忍者這一職種儼然成為這個國家最不可或缺之物。
而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普通人生活則在戰爭的邊緣。
一方面他們并未參與到真正的戰爭中去,不用擔憂某一日便死于戰場,而另一方面這些人又恐懼著某一天被卷入不知名的戰斗,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們一旦遇到類似狀況,便只能無力的回歸靈魂的故鄉。
在這樣松懈而緊張的矛盾的世界中,社會性的娛樂消遣職業應運而生。
目前他們所在的地方的主家便是從事娛樂職業。而也正是如此三日月才能帶著主君在此落腳。
三日月宗近拿起擺放在一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