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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在奔跑。
他原本是擔心在外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而向外跑去,向外疾步跑去之后卻發現有什么東西不太一樣。
[森林……是這樣的嗎?]察覺到四周環境與想象中的有所不同之后他停下了腳步,開始環視四周。
入目是一片黑暗,黑暗之中自他腳下延伸出一條像是磚塊鋪成的路來。磚塊路平平無奇,由綠色的光點在旁照亮指引,伸展到不可知的黑暗深處。
他試探性地往前踏了一步,路也好光也好都往前推移了去。而當他收回腳,二者卻未縮短,而是巋然不動著。于是少年安下心來偷偷呼一口氣,這才像想起什么似的往身后看去。
付喪神似乎被他落下了。
"三日月~你在后面嗎?"考慮到以往總會有的失散情況的發生,因此他頗為不安地往身后呼喊到。與此同時,先前被主君丟在身后的付喪神閑庭漫步般的腳步聲終于越來越近。
"抱歉抱歉,老人家走得慢了些。"
"……"
綱吉無語地等待一刀能在森林中砍出一條路來的老人家走到與他并肩的位置,稍微抱怨幾句之后在付喪神爽朗的哈哈哈聲中一同往未知的光點方向走去。
"話說三日月,"他戳戳身邊的光點,螢綠色的光點像是感受到他的靠近一般紛紛想四周散開,"你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嗎?"
"呀,"三日月一只手揣在袖中另一只手摸著下巴做思考的模樣,"大概是那個吧,"
他靈機一動地豎起食指,"穿越時空的隧道之類的東西。"
"噫"
"哈哈哈當然是騙人的。"
"是、是這樣嗎?"綱吉口中這樣說著,心底卻隨著前行相信起三日月的猜想來。
他們走了許久,腳下踩的磚板不知何時被光點覆蓋幾乎已經變成由光點組成的光路。而又因著四周黑暗,走起來便像是懸空一般。
綱吉原先還能同三日月說說笑笑,待驟然發覺到這點后卻怎么也踏不出腳步來。
"主君"一個不察將主君落下的三日月回過頭來,恰好看到開始抖抖的綱吉。
"您……莫非……"是走累了嗎?
"我、我才不怕嘞!"像是知道付喪神即將說出口的是什么卻會錯意的少年不打自招地將這番話吼了出去,晃晃腦袋將一時涌起的恐懼晃出思考范圍之后三步并做兩步地追上付喪神。
為了轉移自己對腳下的注意力,綱吉開始觀察起身邊的光點來。
看著看著他發現在綠色的光點中實際上是有著淡淡的橙色的,只是綠色的光芒太過搶眼,一時看過去便不免會將微小的橙光忽略過去。
綱吉一邊看著這些奇異的光芒一邊往前走著,直到略在他身前一步的三日月停下腳步時撞上付喪神的背后才堪堪停了下來。
"怎么了嗎?"他探過半邊頭詢問付喪神。
足下的光路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擴展成一個平面了。
泛著灰白的磚板在面前鋪開,向著綱吉這方之外的方向無限延展出去。雖空間仍是一片黑暗,原本漂浮在道路兩側的螢光像是被誰召喚指引一般聚攏過來,硬生生將一片黑暗照得透亮。
綱吉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叫他。
有人在"綱君綱君"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他頗為茫然地環顧四周,除了舞蹈著的光點們什么都沒有發現。
而在少年收回目光之后,他發現三日月已經將本體抽了出來,此時正全副武裝地以防備地姿態對著對面。
只見先前還空無一物的前方不知何時出現一個了小孩子。綱吉想稍微走到邊上一點觀察一番,卻被付喪神伸手攔住。
"沒關系啦。"他這樣說著,將三日月擔心過頭的手塞回去。
事實上若是以前的綱吉此時定然已經嚇得全身打顫,但現在的少年好歹已經走過幾個世界,大大小小的場面也都見過不少。當然,讓他還能夠保持冷靜的除了對自身與付喪神的信任之外,更重要的是面前的孩子并非什么陌生之人。
似乎從初次見面起這個孩子穿的便是這樣一身服飾了。
——白色襯衫,淺棕與淡黃交替的格子背帶褲以及那頂棕色貝雷帽也是十分眼熟。對于綱吉而言,不論是自齊木口中得到的這個孩子的身份也好,幾次三番與這孩子有著一面之緣也好,都讓他隱隱約約對這個特殊的孩子有一些印象。
果不其然,一看到他,這個孩子便雙眼放光地跑了過來。
"綱君!"
他幾乎是飛撲式的,像是綱吉看到過的無數個普通孩子一般撲向家人懷抱一般撲向綱吉懷中。
但他又不是普通的孩子。在他撲來之前,三日月便已經抽出本體上前迎擊了。但就在這時,一股看不見的排斥力將付喪神揮到一邊,為這個孩子清出一條路來。唯一說的上是勝利的,不過是在三日月凌冽到幾乎要把他拆吞入腹的目光中,這個孩子硬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