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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束似乎和這個名為太宰的男人似乎格外合得來。
他們在破舊的天臺上待得不久,幾乎是在十束說出覺得拍膩了的瞬間這個男人就舉起手大聲說出他有一個適合自殺的地點適合分享給十束。
于是這兩個萍水相逢的大齡兒童哥倆好地離開天臺,穿過花里胡哨的熒光燈牌,走過穿出不明聲音的昏暗小巷,上到鎮目新修不久的雙子塔上。
"這里可是我一來這個城市就看上的好地點哦,"雙眼迷之散發著pikapika之光的青年一走出上到頂樓的電梯,便放飛自我地旋轉著奔向了不可知的遠方。
十束跟在他身后,維持著用相機對著愉悅轉圈圈的太宰的姿勢走上頂層。
同先前那個因為地理位置足夠好才能夠將燈光收納入眼底的天臺不同,這棟新修建的雙子塔占據了足夠高的地勢,因而真真正正地將整個城市囊括在了眼下。
目前一片黑暗,除卻無星的夜空毫無一物。
而低頭往下看去,各色燈光都入眼來。由統一的明黃燈光連成光帶貫穿整個城市,間或有紅紅綠綠的亮點點綴其中。或許是因為站得太高的緣故,無論是光帶還是光點,都被抹成了模糊的光影。就這一點而言,確實是為面前的景象帶來某種迷幻的意象。
"真是厲害啊,"十束贊嘆道,將目光轉移回已經一只腳踩在護欄上做張望狀的太宰身上,"太宰君初來乍到就能發現這種地方也是十分厲害了啊。"
"不是初來乍到呀,"太宰不知什么時候將腳放了下來,面上帶笑。眼瞳卻如同深淵一般望不見底。因為隔著較遠距離的緣故,十束看不清這個人黑如深淵的眼眸,卻也感受到他此時散發出的宛如黑泥一般的黏著的惡意。
"真是的,"他似乎是在輕笑著,用著一種虛幻而輕松的語氣說道,"十束君不是已經猜到些許了嗎,就不必進行不必要的試探了吧。"
"誒嘿嘿嘿。"被戳穿意圖的十束只是撓著頭笑著,"沒辦法,我可是說好要保護好king的啊,當然將危險防范于未然啦。"
"嘛,也沒辦法,"太宰治將一只手揣進兜中,無奈地也撓撓頭發,"那么,我就實話說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他看起來是一副十分隨意的姿態,夜風自大半露在室外的頂樓吹過,帶起青年的一片衣角。這個時候,這個人便給人帶來只是偶然來到此處,并即將離開一般的氣息。
站在他對面的十束看著這幅效果堪比某些劣質恐怖片的畫面,不由皺了皺眉。
"我來到鎮目,接近十束君你的目的是——"
他特意拉長了調子,認認真真地看著十束對準他的鏡頭。
而后這個青年迅速地自兜中掏出一個類似于集郵卡的東西出來并三步并做兩步地上前將自己與集郵卡一起放到下意識用相機擋住自己的十束面前。
"就是為了這個東西!"
——這個人甚至發出了"鏘鏘"的聲音。
小心翼翼將擋住臉的相機放下的十束:"這是……?"
他重新審視這張被放到自己面前的卡片。這是一張普通公園宣傳小冊子大小的卡片,薄薄一張,背面是紅色的底,正面則被單純的直線分隔開,一面大概八個單獨的空格的樣子。
而空格之中,分布著像是游樂園集章游戲一般的紅色印章,一格一個,似乎只剩下一個空格沒有被占據。
"這是‘同意了’卡哦。"帥不過三秒的青年解釋道,"是我想要加入的偵探社社長布置給我的任務。"
"哈?"
"就是說,我需要找到特定的人來為我的‘同意了’卡蓋上印章,才能夠拿到加入我想要去的偵探社的名額。"
"也是我來到此地的目的。"
十束接過那張除了某種意義外不論怎樣都平平無奇的卡片仔細看了一番,又將之還回到太宰手中,"那么太宰君到鎮目是希望誰來為你的‘同意了’卡蓋上印章呢?"
"也許是十束君也說不定哦。"
"真的嗎?我的話現在就可以幫太宰君蓋章哦。"
"玩笑玩笑。"太宰治笑起來,"總之目前而言,我和十束君也好,十束君的king也好,是站在一個方向——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足以讓十束君放心了吧。"
"那可真是太好了。"十束也笑道,"畢竟要是要同太宰君對立的話,大概會十分惱人的吧。"
"承蒙謬贊?"
"不過就算惱人,我家的king也會三兩下就把太宰君干翻哦。"
"真是可怕。"
——
綱吉覺得今天的三日月宗近十分不對勁。
即使先前的時候因為缺乏靈力變回了原型,此時也透露出一股不對勁的味道。
比如說——他今早居然自己穿衣服啦!
這可真是太可怕了。沢田綱吉想,尤其是在看到穿得整整齊齊的三日月走下樓梯的一瞬間,這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