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程度上都是。
這個時候作為一家之主的沢田家光已經離開了。
半夜間的時候綱吉有感覺到樓下門開開關關的聲音,但或許是這種睡眠之中也足夠安心的感覺太過懷戀,在明知道或許發生了什么的情況下他也沒有絲毫想動彈的心情。
要說為什么的話——
因為三日月在嘛。
這個人在的話,就算是身處于危險之中,好好睡一覺也是可以的。
不由自主就這樣放縱自己了。
況且這個房子里面是不會有人對他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的。
不知從何處有著這種自行的少年略微帶著一點蜜汁自豪想到。
早間起來的時候在冰箱上看到了沢田家光的留言。
男人說是有事要處理先走一步,叮囑他記得將放在冰箱中的早餐加熱吃掉。
要不是晚間隱約聽到了動靜綱吉還真的以為對方就只是早走了一會,取出簡單的日氏早餐——自從第一次綱吉在品相繁復的早餐中選擇了日式早餐之后,只要是男人準備早餐的話,大多數時間都是這種東西。綱吉將加熱好的食物從微波爐里端出來,再看向那個紙條的時候幾乎只是略微想一下便知道對方是去處理將近一個月擱置在一邊的彭格列日本分部的事務……明明昨天才回來來著。
這種時候綱吉也只能感嘆一句社畜沒有人權了。
不,學生的話……
叼著牛奶的少年突然愣了下。
學生的話……大概就是考試之類的吧。
說到考試……現在是九月末,開學的話是十月……也就是說……
"啊啊啊我難道又錯過一次期末測試了嗎?!!!"
熟悉而絕望的臺詞再度在沢田家的上空響徹了。
綱吉求助地看向站在一邊的付喪神,"吶,三日月,我不在的時候,云雀學長有來過家里嗎?催我去考試之類的?"
老人家歪歪頭認真地想了想,"那位看起來超兇的少年嗎……沒有哦。"
"得救了。"還好看起來云雀學長不太在意這種事的吧。
"不過他身邊那個,頭發奇奇怪怪的少年來過了哦。"
"這是說的草壁學長嗎?"
對方眨眨眼:"不知道。"
話一出口就自知不應該問對方這種問題的綱吉:"……那學長他有說什么嗎?"
"誒多,補考什么的?"只記得只言片語的付喪神想了半天,"對方有請您回來的時候打他電話哦。"
總算是給了個有用的消息。
綱吉不著痕跡地呼一口氣,不過云雀前輩是忘記這回事了嗎……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呢。
他心下狐疑,還是摸出電話給對方撥了過去。
接到電話的草壁一如既往的可靠,在例行公事般通知了他補考時間等事之后頓了頓。
在綱吉看不到的電話對面,草壁左右張望了下,在確定沒人在這個時候會過來之后才改變語氣小聲說起來。
大概算是忠告一樣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