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一直在我身邊,自然不會跑到那邊去,可莞兒不會隨便看錯,那這個人就是故意的,是有心想把莞兒引過去好害了她……燈樓是哪家的?又是建在哪家店外面的?”
岳凝忙道,“燈樓是城東孫家的,建在一處酒肆之外,大哥和魏公子留在那邊查問,遲殿下受了傷,我們便先回來了。”
微微一頓,岳凝道,“祖母排除了意外的可能性?”
太長公主點了點頭,手使勁的拍在了船舷之上,“真是豈有此理,竟然有人對莞兒動了殺心,這些人真真是……”
太長公主氣的語聲不穩,岳凝忙去拂她的背脊。
岳清則看著半掩的隔間房門眉頭緊皺,秦莞差點被人害了,他卻在燈船上什么都不知道,委實是沒有盡到保護她的責任,且,如果救了秦莞的人是他就好了!
“幸好有小七,否則我可真是……”
正說著話,本已去發賑濟浪的江氏和岳瓊回了船上,江氏疾步過來,“母親,怎么回事?到底是莞兒受傷了還是遲殿下受傷了?”
岳凝忙道,“是遲殿下為了救秦莞受傷了。”
說著,江氏去隔間門口看了一眼,也不知看到什么,一臉心疼的走了過來。
岳瓊已和太長公主說起話來,“母親,您看要不要報官?”
太長公主便問,“霍知府呢?”
岳瓊搖頭,“今日霍知府并未來,我瞧著他家的燈船上只有一些家仆在。”
太長公主便搖頭,“那先算了,待會兒等莞兒為小七治好了傷,聽聽她的注意。”
岳瓊點頭,轉眸去看隔間,“希望傷的不重。”
……
……
隔間之內,燕遲褪下了帶血的外袍,再褪下中衣之時,便覺秦莞愣了住,船艙內燈火熠熠,將燕遲的背脊照的肌理分明,自然,傷口也格外清楚。
燕遲舊傷未愈,眼下肩上又多了新傷。
那竹木格子從上面砸下來,生生在燕遲肩背上擦出了一個四方的青紫印子,而他的流血,則是那竹木架子上的一顆凸釘,生生的扎進了他舊傷旁側的肉里,他將那架子頂起的時候,那釘子便將他的傷口刺的越來越大,秦莞看著都覺疼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