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這些事我們自然會去查,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們也知道。”霍懷信呼出口氣,“好了,要問的就這么多了,你回去吧,這件案子我們已經有了諸多線索,會很快有結論的。”
魏言之點點頭,而后又轉頭去看岳瓊,“侯爺,這件事是國公府有愧于安陽侯府,小侄……小侄愧對于侯府,不如,讓小侄帶著宋氏護從住出去,免得……”
岳瓊看著魏言之的眼神已沒有從前的親和,不過這件事和魏言之無關,魏言之非國公府人,他什么都決定不了,岳瓊搖了搖頭,“這些話不該你來說,此事和你無關,你只管把自己知道的告訴知府大人便可,回去歇著吧。”
魏言之欲言又止幾瞬,可面對太長公主和岳瓊冷下來的面色,到底不敢多言,又行了一禮,這才轉身走了,他一走,太長公主氣的胸口一陣起伏!
霍懷信卻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燕遲,“遲殿下,此前侯爺拜托遲殿下派人回京城一趟,且不知京城的消息何時能送來錦州?”
燕遲肅容道,“最晚明日便會到。”
霍懷信點點頭,轉去看太長公主,“您也聽到了,我們一直在查的左撇子,會不會就是魏公子的嫡兄?而和宋小姐有染之人,會不會也是他的嫡兄?”
太長公主呼出口氣,“這些事我老太婆不該過問,你是知府,你且去查吧,我只需知道結果便可。”說著面露疲倦的揮了揮手,“你們去吧,我和靜姝和瓊兒說幾句話。”
這話一出,眾人便明白,這是要吩咐岳瓊和江氏如何行事了。
這件事到底是侯府的隱秘,霍懷信當即起身告退,秦莞亦和燕遲一道退了出來。
一出門,岳清和岳凝卻早已等著,他們早上也接到了義莊著火的消息,本以為是驗尸不成,可沒想到秦莞竟然還是去了義莊,岳凝一把拉住秦莞的手,直拽著她往一旁走,“如何?驗尸的結果怎么樣?怎么叫了魏公子過來問話啊?魏公子臉色十分難看,剛才我問出了何事還跟我說了一句對不住,到底驗出什么來了?”
秦莞抿唇,看著在場的燕遲和霍懷信幾人有些作難,岳稼便對霍懷信和燕遲幾人道,“知府大人,遲殿下,清兒,我們去前面的花廳坐坐把。”
岳稼態度磊落,倒是不介意這件事被岳凝知道,這些事本是內宅污事,尋常人家定然不會叫小輩知道,不過安陽侯府家風不同,倒沒那些森嚴規矩。
燕遲幾人一走,秦莞便將今日知道的聽到的簡明扼要的告訴了岳凝。
岳凝睜大了眸子,半晌沒回過神來,“這……國公府真是好大的膽子……”
她氣的咬牙,卻也說不出難聽的話來,只攥著拳頭氣鼓鼓的,秦莞拉了她一把,“這件事自有太長公主和侯爺夫人處理,你知道便好,莫要多言。”
岳凝打了一下身旁的廊柱,“怪倒是剛才魏公子說了一句對不住,我還在想有什么對不住的,說到底宋氏和他才是最為悲痛的一方……”
岳凝說著眉頭微揚,“莫非那魏家的大公子真的來了錦州?”
秦莞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且如果當真是魏家大公子來了錦州,那之前的事倒也能說的清了。”
“若是他,他是怎么殺的人?那裝鬼的人也是他?”
秦莞歪了歪頭,“廷尉魏家大公子也是武功高強之人,他翻墻越戶也有可能,且,他極有可能在這些護從之中安插了親信給他通風報信。”
岳凝眉頭緊緊皺著,“這件事,越來越復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