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凝想起那屋子里的溫度點點頭,“他屋內的確挺熱的,不過他不是病了嗎?你為他問脈過,可覺得他的病有異常?”
秦莞搖頭,“的確是傷寒不錯。”
稍稍一停,秦莞語氣猶疑的道,“不過……他的體質是很好的,怎么會忽然寒氣這樣重?如今并非冬日,且他體內的寒氣來的極快,莫非他在涼水之中待的太久了?”
岳凝蹙眉,“男子沐浴之事,你我怎好問?”
秦莞也知這個道理,當即搖了搖頭將心中的雜念揮了出去。
岳凝知她喜歡胡思亂想,當即一把攀上她的肩頭,“好啦,不要多想啦,不管他怎么病的,反正病是真的就行了,我可真怕你憂思深重了。”
秦莞彎了彎唇,也覺得或許是她太過疑心了,便沒再說下去。
她和岳凝一道回了太長公主的院子,又陪太長公主說了幾句話便告了辭,岳凝將她送到府門,白楓已經等候在外,秦莞看著白楓,不由覺得有幾分奇怪,白楓到底是燕遲的親衛,眼下卻成了她的車夫了……
上了馬車,秦莞坐在車廂之內道,“白侍衛,下一次便讓侯府的車夫來接吧。”
白楓在外笑了笑,“不礙事的九姑娘,這也是主子的命令。”
秦莞挑了挑眉,沒再多言。
回了秦府,秦府還是一片風平浪靜,這兩日秦莞只去過一次臨風院,而姚心蘭的身體也有了好轉,思及此,秦莞便未多去。
“小姐,咱們似乎日日都在往侯府去。”
“等過些日子太長公主的身子大好了,就不必日日去了。”
茯苓便歪頭道,“奇怪了,今日怎不見二公子呢?”
秦莞失笑,打趣道,“怎么?不見二公子很是失望?”
茯苓面上一紅,嗔怪道,“奴婢都是為了小姐才想著這一道的,小姐還這樣說奴婢……”
秦莞也露出笑意來,“昨天太長公主不是說了嗎,要二公子多去軍中,今日二公子只怕去了軍中,二公子年紀輕輕,正是需要歷練的時候呢。”
茯苓嘆了口氣,“奴婢還沒說呢,昨天小姐可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給二公子,誰都聽出來了,二公子是為了您才去準備那些畫本的,您卻說您不得空。”
秦莞一臉無辜,“難道我不是不得空嗎?我天天都在做藥啊!”
茯苓唇角一動,“小姐做藥都是因……”
“遲殿下”三字眼看著就要脫口而出,茯苓卻生生的將這話咽了回去,哪怕燕遲沒在跟前,可只這么一想,茯苓也覺有些心顫,還是不要在背后說那位魔王世子的壞話了。
秦莞看她面色便知她在想什么,當下覺得甚為有趣,裙裾輕提,大步的朝自己的汀蘭苑而去,秦莞心情甚好,然而一進院門,她的眉頭便擰了起來。
她腳下一停,茯苓也跟著停了下來,察覺到秦莞情緒驟變,她忙順著秦莞的視線看了過去,這一看,面上也生出怒意來,“怎么回事!誰把門打開了?!”
茯苓越過秦莞大步上前,直往去蘭圃的側門走去!
自從來的第一夜在蘭圃遇到了那詭異的影子,側門便被她們鎖了上,尋常,只有在需要去搬蘭花的時候才會打開,待搬好了蘭花,便又鎖上,這門的鑰匙雖然是和正門的鑰匙一起掛在偏房的,可是沒有秦莞的命令,誰敢隨意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