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點頭,“知道了,徐仵作來告訴我的。”
岳凝點點頭,“我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這件事,我心知你也一定好奇魏綦之是怎么殺的宋柔,所以我一早就來找你,我們去府衙看看!”
秦莞放下碗筷,擦了擦唇角,“去府衙?”
岳凝頷首,“是啊,去府衙,昨天晚上送來的消息,說是魏綦之還沒有講出口供呢,今日咱們去,一定能聽到重點。”
秦莞眨了眨眸子,知府府衙雖然是重地,可岳凝有郡主的身份在,要進去的確不難……果然,還是有身份好辦事!
秦莞本就想知道細節,她的身份自然不好去衙門里面,她也沒動這心思,不過岳凝都上了門,她自然樂意和岳凝一起去,心思一動,秦莞不由有些激動,當下便去換了衣衫和岳凝一道出了門,一邊走秦莞又道,“看來是審問的時候出了問題。”
岳凝轉眸看她,“嗯?為何?”
秦莞正色道,“魏綦之是在昨天下午被抓住的,昨天下午到晚上,有兩個時辰的時間,若是魏綦之招供,那昨天晚上侯府收到的消息就不會是這樣。”
“所以魏綦之一定是死不認賬了?”岳凝語氣雖然是疑問,卻又有些篤定的道。
秦莞搖了搖頭,“還不知道,去了看看吧。”
二人出門,岳凝本來就是坐著侯府的馬車來的,秦莞自然也和她一起坐那馬車去往府衙,馬車一走動,岳凝便道,“你先前有頗多疑慮,我回去想了一想,的確也難解釋,就說他裝鬼嚇你,侯府重重守衛,他是怎么進去的?又是怎么拿到宋柔的嫁衣的!”
岳凝嘆了口氣,“這些只怕只有他自己講出來我們才知道。”
秦莞沒接話,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扮鬼嚇她的人根本就不是魏綦之……
此行駕車的是侯府的車夫,速度自然比茯苓駕車快,沒多久,馬車便在府衙之前停了下來,岳凝和秦莞前后下車,岳凝大步朝府衙門口走去,到了門口,當差的差役上前,抬手便將岳凝和秦莞攔了下來,跟著岳凝的綠棋眉頭一皺,“安陽侯府的小郡主你們也敢攔?”
幾個衙差一愣,忽視一眼,忙將手放下了,幾人先后跪地行禮,其中一人道,“請郡主稍后片刻,小人這就進去和知府大人通稟!”
岳凝點點頭,“嗯”了一聲,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岳凝不茍言笑,一臉的颯爽漠然,很有高高在上的郡主氣勢,秦莞在她身后瞧著,不禁微微彎唇。
很快,霍懷信大步迎了出來,“不知郡主大駕光臨,霍某有失遠迎……”
雖然岳凝是小輩,可身份在此,霍懷信也不得不尊。
岳凝對霍懷信倒是有幾分恭敬,“打擾知府大人了,聽聞大人已經拿住了魏家大公子,我今次帶著九姑娘來,便是想聽聽案子到哪一步了,此案事關侯府,九姑娘更是為此案貢獻頗多,想來大人是不會介意的吧?”
霍懷信熬了大半晚上,一臉的胡茬,眼下亦是一片青黑,聽到這話,他哪敢多說什么,何況眼下的情形,秦莞來了或許也是好事,霍懷信朗聲一笑,側身一請,“那是自然,郡主請進,九姑娘也請——”
入了府衙大門,霍懷信帶著岳凝和秦莞走上了偏廊,一邊走霍懷信一邊苦笑道,“郡主便是不來,霍某也要派人去侯府走一趟了,本以為抓到了魏綦之這件案子就清楚明白了,可是……可是誰知道這魏綦之竟然嘴硬的很!”
霍懷信長嘆了一聲,“昨天審了半晚上,霍某竟是沒問出一句來!”
岳凝眉頭一皺,秦莞眼底更是閃過一片深重,“知府大人,魏綦之怎么說?”
說話間,一行人經過了公堂,到了公堂之后的內司,在一間會客偏廳的房門外,霍懷信腳步一停,“郡主和九姑娘金貴之軀,牢房就不必去了,案子的口供和卷宗待會兒讓人送來便是,請,二位便在此稍后片刻吧。”
岳凝和秦莞點點頭,待進了門,霍懷信才道,“那魏綦之說他的確是跟著宋柔來的錦州,可他此來因受了傷,也是坐的馬車,比宋柔快不了多少,且他比宋柔晚出發了三天,緊趕慢趕也沒追到跟前,到了十里廟的時候,宋柔他們的確也在十里廟,可他說他沒有去見宋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