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秦莞的眉心跳了一下。
是啊,魏言之應該知道魏綦之被抓住了,他有沒有說要來見見自己的兄長呢?
秦莞轉眸,看著岳凝,岳凝躊躇一下,“魏家二公子……還在病中,今日我出門時沒有見過他的面,還不知他做何想法……”
秦莞眉心又一跳,便轉頭去問烏述,“二公子和你家公子當真親如兄弟?”
烏述點點頭,“至少在小人們看來是這樣……二公子自小和我家公子在一處吃飯習字的,長大了也什么都跟著我家公子,從小到大,他們只因為去巡防營那件事鬧過不快,我家公子心知國公府看魏府不起,不愿受他們好處,二公子卻受了……”
秦莞腦海之中閃過一道電光,“二公子自小和你家公子一起習字?那他有沒有覺得你家公子幼時是左撇子很奇怪?”
烏述呆呆的看著秦莞,不知他為何這般問。
“不奇怪啊,二公子小時候見我家公子用左手習字,也跟著我家公子一起學左手呢,后來……后來出了那傳言,老爺下了死命令讓夫子將公子的習慣改過來,大概在七八歲上吧,我家公子的習慣終于被改了過來……”
秦莞的神色一下子變了,她雙眸微凝,眉頭緊皺,面上呈現出一種極其專注的神采,可她眼底又有明滅的光簇閃,好似腦中正在急速的思考什么。
岳凝見她如此有些好奇,“怎么了?”
秦莞忽然垂了眸,她使勁的盯著烏述,“你說的傳言,是你家公子用左手會被詛咒的傳言嗎?他還因此身上長了紅斑……”
烏述一訝,“小姐怎么知道……”
秦莞眼底一亮,身子又彎了兩分,“你家公子是否不喜漆器?”
烏述點點頭,面上怔愣著,似乎沒想到秦莞知道這樣多。
秦莞一下子站直了身子,他轉身,看向霍懷信,“知府大人,那一日在侯府,您讓宋氏護從寫的關于魏家大公子的口供在何處?”
霍懷信一愣,轉而看向徐河,徐河道,“那……那一份口供只寫到一半,后來九姑娘獻計,知府大人便帶著所有人離開了侯府,那沒寫完的口供因不錄用了,便留在了侯府之中,眼下,眼下也不知去了何處……”
秦莞眉頭一皺,岳凝忙道,“怎么了?你看口供做什么?”
秦莞下頜一揚,“想確定一件事我想的對不對……”
岳凝又問,“什么事?”
秦莞看著她,雙眸亮晶晶的,“等我能確定了再告訴你。”
岳凝嘆了口氣,“口供沒了怎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