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棋一聲輕喝,這叫綠景的小丫頭立刻跪在了地上。
“請小姐和九姑娘恕罪,奴婢該死。”
岳凝眉頭一皺,“行了行了,別整天把該死該死掛在嘴邊,這么著急的出來,發生了何事?”
綠景站起身來,紅著眼眶道,“小姐上次賞給奴婢的玉墜兒不見了。”
岳凝抬眉,“是自己弄丟了還是被偷了?”
綠景忙道,“只怕是奴婢自己不小心丟的,奴婢今日換衣裳時將玉墜取下來,后來拿著衣裳去洗,再回來之后便發現玉墜兒不見了,奴婢想著,極有可能是和衣裳孤裹在了一起掉在了水井旁了,奴婢這會兒正要去找。”
岳凝聞之失笑,“行了,也別紅眼了,先去找吧,找不到回來了再給你一個。”
綠景大喜過望,忙道了謝往浣洗院去了。
這邊廂秦莞道,“郡主待下人真好——”
岳凝揚唇,“都是女兒家,又都是幾歲上就離了娘親進府當差的,想想也是可憐,尋常我這院子里她們做事都十分盡心,自然我也待她們好了。”
這話落定,后面跟著綠棋道,“九小姐不知,郡主對下人太體恤不過了,這不,綠景的玉墜兒找不著了也沒事,郡主是奴婢見過的最好的主子了。”
這么一說,后面的茯苓不愿意了,“我家小姐也好,小姐還教我學醫呢。”
綠棋聞言當真微微一訝,尋常主子多半在衣食賞錢上待下人好,秦莞這卻不同,教醫術,往輕了說,這可是一門能讓自己獨立門戶的學問啊……
岳凝最先笑起來,“那我可比不上你家主子了……”
茯苓一臉的與有榮焉,可一旁走著的秦莞卻忽然面色沉凝的腳下一頓。
岳凝一愣,“怎么了?”
秦莞抬眸,“剛才那小丫頭說她要去哪里找玉墜兒?”
岳凝和綠棋互視一眼,岳凝道,“要去浣洗院的水井旁……”
秦莞瞇眸,喃喃道,“玉墜兒裹在了衣服里,衣服拿去水井旁洗,玉墜兒掉在了水井旁……”這么說著,秦莞忽然抬起了頭,“我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
岳凝忙問一句,這邊廂,秦莞卻已經提著裙裾大步的朝東苑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