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眨了眨眼,“瘋癥……”
并非是秦莞有意瞞著岳凝,委實是花柳病不是什么好病,還是不要讓岳凝知道了,岳凝一聽果然驚訝,“怎么想起研究這個病了?”
秦莞輕笑一下,“閑來無事,為自己找點事做,對了,魏公子的腿好些了嗎?”
岳凝點頭,“好多了,傷口開始愈合了。”
秦莞微微頷首,“那就好,明日我再過去瞧瞧,太長公主殿下的身子也無礙吧?”
“祖母好多了,還是按照你開的方子調理著呢。”
秦莞給岳凝遞過去一杯茶,“那就好。”
說著看一眼岳凝,笑道,“你來,定然不是沒事,說吧,有什么要跟我說的?”
岳凝嘆了口氣,“旁的也沒什么,就是跟你說,魏言之的罪狀已經定下來了,國公府的人明日也就到了,然后知府大人為了夜長夢多,今日就把要送上京城的流刑以上的囚犯都送走,魏言之也在其中,這會兒,只怕已經出城了。”
秦莞微訝,倒是沒想到霍懷信的動作如此之快。
“這倒是沒想到,今天就出發了。”
岳凝嘆了口氣,“可不是,魏言之這案子是要移交到大理寺和刑部的,知府大人和錦州府巡理院的大人在罪狀之上寫的斬刑,只是不知道送入京城之后會如何,當今圣上每年皆有大赦,大理寺和刑部沒有定論之前,魏言之是生是死還是未知數。”
秦莞也微微瞇眸,“若是國公府和魏府不插手便沒有定數,可不插手也不可能了,國公府的小姐在宮里正當寵,只消她一句話,魏言之的生死已定。”
岳凝便搖了搖頭,“真是可嘆可悲……”
秦莞給岳凝添上茶,“皆有因果,你不必為此感傷。”
秦莞是見多了這些案子的,有些人或許別無選擇,但是魏言之是有選擇的,對于這樣的人,秦莞通常不會可憐同情,而岳凝此前將魏言之當做朋友,如今多少有些傷懷也是正常,幸而岳凝也是灑脫之人,聞言擺擺手苦笑一聲道,“算了,不說這件事了,明天國公府的人到錦州,我倒是要看看國公府的人怎么說。”
“國公府派來的人是誰?”秦莞忙問。
岳凝冷笑了一聲,“是宋柔的父親。”
秦莞嘆了口氣,“有太長公主在,他們不敢大意輕慢的,來的是宋柔的父親倒也不差,且看他們的態度了,你放心,太長公主有數。”
岳凝哼了一聲,“只是替大哥萬分不值,本來大哥還有更好的親事的,可是這次這么一鬧,大哥的心思都淡了,之后要去朔西,再回來也不知道是什么,又要耽誤好幾年才能娶妻,我們侯府真是遭了一場無妄之災,這一切,也要怪皇上!”
秦莞看了一眼門口的茯苓,茯苓當即出去將門關了上。
秦莞道,“這話出去可別亂說,雖然是錦州,可到底也是大不敬。”
岳凝抿著唇,“自然是在你面前才這樣說,這件事皇上本就是始作俑者,你說我們侯府是招誰惹誰了,歡歡喜喜的備了一場大婚,浪費的錢銀便不說了,祖母和父親母親,還有大哥,我們這一家子都滿心盼望,結果盼來了一場人命案子。”
秦莞拍了拍岳凝的手,“就當是來了些壞運道吧,不過壞的運道走了,好的就要來了,你大哥雖然親事攪了,可興許此去朔西便能建功立業呢?”
岳凝下頜微揚,“我大哥一定可以的!”
見岳凝神采一亮,秦莞便轉了話頭說別的,岳凝卻道,“今日秦府怎么了?怎剛才我進府之時府里下人們神色都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