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苦笑著將秦霜大鬧一場的事說了,岳凝便挑眉,“這個六小姐,可真是一點都不長進,秦夫人對她未免也太寬和了些!”
秦莞也搖頭,“一直寬和未必是好事。”
這么一說,岳凝忽然眨了眨眸子道,“難道……秦夫人是故意將六小姐養成這般的?”
秦莞一愣,她剛才說話本沒這個意思,可岳凝這么一說,她只覺得后背一陣發涼,若真是如此,那可是形同捧殺一般的把秦霜養歪了。
“我可沒這么說。”秦莞失笑的看了一眼門口。
岳凝忍不住笑兩聲,“你放心,也就咱們自己說說,只是覺得這六小姐也真是貴女當中的一朵奇花了,至于她怎么變成奇花的,我自不管的。”
秦莞少見岳凝打趣別人,便也隨了她,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岳凝方才告辭。
“小姐,魏公子被判斬刑,豈不是明年秋后問斬?”
秦莞搖了搖頭,“也不定,若真是定下來斬刑,可能等不到明年秋天。”
茯苓面上生出幾分唏噓來,“最開始咱們都沒覺得魏公子有什么嫌疑,可最終還是逃脫不了的,可見人真的不能做一星半點的壞事。”
秦莞點頭應聲,將這件事暫先放下,又去了。
直看到天色將黑,茯苓自外面送來了晚膳,“小姐,快用膳吧,晚上別看了,當心看壞了眼睛。”
秦莞放下書走過來,這邊廂茯苓卻狐疑道,“小姐,說起來有些奇怪。”
“怎么了?”秦莞落座,一抬頭,只見茯苓的小臉皺在一起,一臉的疑惑之色。
“小姐,東邊那口井被封了。”
秦莞正拿筷子的手一頓,“被封了?為何?下午的時候劉管家不是說里面的污泥被清理完了?馬上就能重新用了?”
茯苓搖了搖頭,“說是那口井的水味道很奇怪,好像是最后的污泥清不完了,又說那是一口老井了,井底下沉的厲害。”
秦莞眉頭一擰,怎么一時間會有這么多說法?且白日里,劉春分明說的是底下的污泥快要被清理完了,怎么只半天之后,就要把井封了?
“小姐,是不是很奇怪?您別只顧著想,快吃飯啊。”
秦莞滿心的狐疑,“吃完飯我們過去看看——”
茯苓欲言又止,這大晚上的,何必為了一口井跑過去?
想勸秦莞一番,可看秦莞神色凝重,茯苓到底沒多說。
吃完了飯,秦莞果然拿了斗篷往外走,出了正屋,看到四個“晚”候在外面,秦莞看了一眼晚杏,“讓晚杏跟著吧。”說著,便走了出去。
晚杏和茯苓一路跟著秦莞直往東邊院去,一路上卻是沒見到什么人。
秦莞回頭看茯苓,“你是聽誰說的?”
“是聽廚房的小奴說的,她們是最常用井水的人,知道的快。”